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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千萬不要以為。裝瘋賣傻逃過法律,會佔了天大的便宜。其實進了這種地方,和坐牢沒有太大的區別。
正如一個小偷小摸,進了監獄薰陶了半年,出來就成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樣。精神病院也是如此,每天餵你吃些叫不出名字的藥,用不了多久,就算你沒瘋,也變瘋了。
晚飯的“質量”大概比拘留所裡好一點,起碼看到了葷腥。大白菜炒肉絲,外加一碗漂著幾片蛋花的所謂的蛋湯。我也不挑食,和四眼稀里嘩啦的很快就塞進了肚子。
這些飯菜是從門上一個巴掌大的暗窗裡塞進來的,樣子和電影裡演的差不多。過了二十分鐘。小推車的聲音,再次響起,是回來收飯盒的。這回老頭邊上還跟著個年輕的小護士。她年紀不到。偏瘦。臉上還帶著學校裡的那種羞澀和膽怯,一邊跟著老頭送飯。一邊在紙板上記錄著用餐說明之類的記錄。
我洗了個手,聽見外面的動靜後,正準備把吃完的飯碟遞出來,四眼一步跨上去,搶先幹了我想要乾的事兒。這倒也不奇怪,然而讓我奇怪的是四眼後面補著的一句話,“你周幾不上班?”
我聽得很清晰,立馬轉身側立在牆邊。四眼問這種突兀的問題,肯定不是沒來由的,莫非他發現了什麼?
我順著窗戶向外望去,四眼問的是那個小護士。小護士低著頭記錄,壓根就沒有搭理四眼,不過她到底是年輕,四眼這話聽上去有點像調戲,現在小護士頭更低,臉更紅,像個實習生剛剛遇到個臭流氓似的。
“喂,問你話呢?”護士和老頭已經走到下一個病房去了,四眼臉貼在門上的觀望窗上,斜著身子還在追問。
我操,這樣子人家怎麼會回答。我心裡想著,起碼要用點方式方法,人家小護士又不知道我們是“臥底”。
人已走遠,四眼表情困惑的回到床邊,坐下。
我走了過去,確定門外沒有人了,輕聲的問道,“你有什麼發現?”
四眼搖搖頭,“沒什麼發現啊,我只是問問她哪天休息。”他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我皺皺眉,和我還賣什麼關子?
我知道他的脾氣,除非他自己願意說,否則我問了也是白問。我自討風趣,反正來了也是來了,就看他怎麼安排吧。四眼雖說有些行為讓人覺得古怪,但到目前為止起碼都還算靠譜。
吃晚飯半小時左右,就熄燈了。病房裡頓時暗了下來,只有窗戶外的路燈,從玻璃窗上斜射進來。
我靜待著四眼的“命令”。他也在躺在自己的床上耗時間。以經驗所看,幹咱們這檔子事兒,最好的時間點是在深夜,最好是十二點。四眼貌似有點焦躁,一晚上都翻來覆去,像翻自己的手掌。
我努力讓自己平靜,趁著這個功夫再好好休息休息,可漸漸的我覺得不太對味兒。很多時候,判斷一件事情靠的是感覺,四眼前面問的那個問題,外加他之後的表情,怎麼讓我覺得有點很奇怪的猜測,我感覺他真的不是發現了什麼,而是看上了那個女護士?!
我有點暈!
“狀況”出的太突然,我覺得壓根不可思議,四眼是個老處男,這個在他曾用“童子尿”驅鬼的那一點是可以明確的。我以為他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隱士”,而且和他接觸那麼久下來,從來沒有見他動過這方面的心思。
是不是我搞錯了?
一個小小的實習的女護士,竟然會讓四眼問出這樣的問題,他這是在泡妞嗎?巨估有技。
我撓撓頭。
四眼還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副焦躁不安的樣子。
“我說”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想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就在這時,門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四眼立刻就竄了起來,“噓”他把手指豎在嘴前。
我話到一半,就沒了說下去的機會。
聽腳步聲,是個男人。而且就是下午把我們帶進來的那個中年男子。他停在了不遠處,大概是在確認無人發現,然後才繼續走到我們的房門前,“啪嗒”一聲,輕輕的開啟了房門。
中年男子並沒有推門進來,替我們開了緊閉的房門之後,立刻便離開了。
這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儘量配合我們需要,同時又保持少接觸,此舉的做法,一旦我們被發現或者出了什麼意外,也不用有替罪羊出來頂罪。
我們“很識趣”等他離開,才慢慢的移到房門口,吱呀一聲開啟房門,然後側著身子從病房鑽了出來。
走廊裡空蕩蕩的,沒有人,廊燈也是藍色的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