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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醒了!”我轉轉腦袋。把心情調整回來。
老婆側過身子,在豆豆小臉蛋上捏了一把,然後仰身坐了起來,“又發生什麼事兒了,你氣色好像不太好。”
“沒什麼,可能有點累吧。”我笑笑,“正在想辦法。很快事兒就要結束了。”我違心的再次用相同的措辭,安慰著她。
起身,洗漱,整理房間,老婆抱著豆豆在窗邊曬太陽。我陪在一旁,過了一會兒,祝子君敲門進來,使了個眼神給我,意思是出去談談。
我跟他下樓,這才發現,大夥兒已經在會議室裡等著了。
連四眼都在,他脖子的傷口,纏著繃帶,架勢很嚇人,但見他的精神面貌似乎還不錯。
“我們接下來談談如何把‘嬅’逼出來的事兒吧!”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祝子君開口說話了。
按照宋老頭之前的意思,既然已經收了姑獲老鬼的鬼靈丹,外加他的黑白無常,自然可以一試。他們已經在探討著,具體行動的方針和所需物料,想必對於逼“嬅”期間會發生的意外,已經有過考量,所以現在只談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只聽不說,講到一些佶屈聱牙的內容,我一知半解,反正總體的感覺,這是個不太容易的事情。想想也是,別說“嬅”是腿骨上的一個字,就算是長著的一根骨刺,想要完好無損的取出來,就非易事。而且從他們一個個臉上嚴峻的表情,多少可以猜測出,過程一定困難重重,不容樂觀。
不管他們怎麼說,我都點頭完全持贊同意見。他們就像醫生在詢問家屬意見,現如今,我的心情也真的像是面對得了絕症的病人,只要還有百分之一的機會,都要一試。
他們條理清晰,逐條確認,什麼日子,什麼時辰,方位星象,甚至當日天氣情況就要考慮進去,就像要舉行一場聞所未聞的危險實驗。最後得出的結論,後天深夜子時,在別墅的地下室裡開始。
我們分頭行動,祝子君負責施法場所的設壇佈置,老禿驢準備傢伙兒看著外圍,而宋老頭則主持當晚的一切行動,四眼好好養傷,到了那天打下手。我問我要做什麼。
宋老頭看了一眼,“你就好好休息休息吧!”
“嗯?”我撓撓頭,“不需要我幫什麼嗎?”
“你覺得你幫上忙?”宋老頭反問。
到了這個時候,說句不恰當的比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第二天,我帶著老婆和豆豆,開著祝子君別墅裡的車出去逛了一圈,不為什麼,只是為了感受下普通人的生活。因為我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動靜。
照理說,這個時間點不應該擅自外出,但祝子君大概能夠看透我的心思,便隨了我的心願,只不過全程都有老禿驢陪著而已。
好在並無意外發生。
時間過得很快,終於到約定的時間了。
為了防止老婆多想,所有人都三緘其口,保持著沉默,沒有告訴她我們的計劃。當晚,祝子君給了我一劑藥,讓我倒入老婆的洗腳水裡,這藥有奇效,洗完了腳,老婆便沉沉睡去。
我抱著豆豆下了樓。這小傢伙,不知道是不是有預感,過了十一點,還興奮的像個猴子,左顧右盼,以為我要帶她上哪玩去。
我們進入了地下室。這是個見方五六十平的正方形空間,正中擺放著一個普通的方桌子,四周點滿了蠟燭,空氣中洋溢著一股草藥的清香,牆壁上貼著一些道符。除此之外,我倒也沒見什麼其它稀奇的玩意兒。
關鍵看人,而不是看法器,我突然想起了四眼最初時和我說過的這句話,如果來個糙漢就算操著關公大刀去都沒用。
這是很有道理的,越簡單,才越能顯示水平。
祝子君使了個眼色,我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便將豆豆放在了桌子上。豆豆前後看看,見著我要離開,便伸開雙手,要我抱。
我一狠心,不去理她,往後退了一步。見她蹣跚的樣子,都要從桌子上摔下來了。
“沒事兒!”祝子君點點頭,老禿驢心領神會,用佛頌在桌子的周圍,罩起了一道金光,將豆豆封在了裡面。
我心中不安,畢竟“嬅”的本事兒,我見識過,一旦惹怒了她,對我們——乃至對豆豆有了什麼不利,都是不堪設想的後果。
宋老頭掏出了小荷包,我看不到“無形”,但那攝靈獸已然在了桌子的左後方。老宋再掏出那枚鬼靈丹,嘴裡唸叨著什麼東西。這時我才發現,其實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緊張。
那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