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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出來。
實在是太不合理了,就像一場大雨把所有以往的足跡全部衝淨,反而露出了深埋著的那些疑點。
我一邊分析,一邊時刻觀察著他的動向。我不能確保,他是否會突然發動襲擊。
四眼動了,我緊張起來,他卻不是朝向我,而是兀自轉身蹲了下來。他帶來的那個袋子就在地上,四眼嘩的一下把裡面的東西全部都倒了出來。
雖然東西很多,很零碎,然而還是能夠一眼看到,被掉包的木盒子並不在塑膠袋裡。
“你想想——”他說,“我事先都不知道這個盒子長什麼樣,用什麼東西來替換?”
這種情形似曾相識,在籠皮鬼上身的時候,我們就產生過信任危機。
我點點頭繼續穩住他。心裡卻在琢磨著,這個根本不是理由,就是我們誰都不知道,顧大攀把什麼的盒子埋進了墳裡,你現在就算放一副麻將進去,我也只能信了。
“你還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嗎?”四眼反問過來。
我不說話,心裡在冷笑。
“我是說,我剛剛瞬間被上身了,那個東西藉著我的身體把盒子掉包,可我們竟然毫無知覺。我們沒感覺也就算了,可豆豆竟然也毫無覺察?”
這話猛的戳到了我的心裡,我又是一驚。四眼言外之意我瞬間領悟。籠皮鬼上身的時候,豆豆立即做出了應對措施,而現在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讓我們周圍的某個東西得逞了?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們遇上了一個比籠皮鬼更厲害的傢伙。
我望著豆豆,豆豆還是肌肉崩緊,她剛剛的咳嗽不是被嗆著了,而是對那個傢伙有了感應?
然而她卻無能為力?
我騎虎難下,猛然覺得身邊危機四伏,不管是四眼不懷好意的潛伏,還是咱們遇到了更難對付的傢伙兒,又或者兩者皆是——
無論哪一種情況,都是萬分棘手的。
我到底應該相信什麼呢?
我不知道,難以決斷。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帶著豆豆來,是有把握她可以對付這些小場面,如果她都覺得棘手,那麼一切就得不償失了。
——離開,趕緊離開。
不管顧大攀究竟是留下了什麼秘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豆豆扭了扭身體,“老方,嘰裡咕嚕,嘰裡咕嚕。”
我皺起了眉頭,上一次豆豆開口說話,遇到的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寶貝兒,你要說什麼?”
“老方,嘰裡我,我們——咕嚕,走不掉了。”
我心一抽,趕忙抬頭看。眼前的一切迅速超出了我的認知。四周的墓碑竟然移動起來,像是萬花筒一般,繞的我雙眼犯暈。那些墓碑越繞越快,就像有一個人在操控著玩雜技,又像是正在建造一個大迷宮。
我不敢動,靜觀事態變化。
墓碑的速度幾乎到達了極致,看不清運動中的物體,只有白花花的一道道影子。
豆豆也沒了俏皮可愛的神情,快速的晃動腦袋,盯著前方,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我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意味著什麼,是否會從中突然跳出一張大嘴來。
幸好擔心的這些都沒有發生,過了一會兒,墓碑慢慢的停了下來,彷彿被人按了暫停鍵,最後回在原地,周圍又恢復了安靜。
——看上去和先前並沒有太多的兩樣。
我還是不敢輕易邁動腳步。費這麼大功夫,肯定不是為了讓我們看熱鬧,一定有事兒會發生。
但就一昧的等在原地,也不是辦法,環境讓我不得不暫時放掉對四眼的懷疑。我和他點頭示意,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殘局,然後開始往外走。
我邁了兩步,並沒有什麼異樣,這才開始緩緩的加快速度。
——如果簡簡單單的出去了,那也就太小看對方。
四眼在前面引路,每隔一段時間,就轉過90度的直角彎。這是破解鬼打牆的土方。說實話,只是遇上鬼打牆的話,我並不特別擔憂。在墓地這種陰氣十足的地方,遇上了也非怪事兒,我相信豆豆——甚至四眼都有法子,把我們帶出去。
可貌似熟悉的墓區,無論我們怎麼努力,怎麼破解,還是沒有轉出去。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但肯定時間不長,體能卻急劇下降,一種難以忍受的飢渴感,隨之而來。
我停了下來,喘著粗氣,指指身邊的墓碑。這是個並不出人意料的結局,我們又繞回了顧大攀的墓碑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