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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我就覺得手感不對。手上並沒有劃開面板的感覺,而是像拉過一道堅韌的牛皮。
我愣了一愣,工兵鏟的強度和質量不用擔心,可硬生生的沒起作用,就跟撓它癢癢一樣。
我心說壞了,還沒來得及後退,它已經逼到了前面,我本能的高舉鏟子,用力一拍,拍到了它的胳膊,就聽咔嚓一聲,它的手骨被我打斷了。
此時,這具大頭屍耷拉著一條胳臂,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抬起它的好手,衝著我的面門撓來。
“四眼,這些傢伙骨頭脆,皮卻老的像牛,別刺,要砸!”
“這還用你說!”四眼正打著不亦樂呼。
我躲過那一撓,擺平鏟子用力橫向揮去,正中另一具右側的大頭屍,又是“咔嚓”一聲,估計對方肋骨被我打斷了好幾根。
人就是這個樣子,壓抑的情緒是不容小覷的,一旦爆發出來,其火山之勢不可抵達。我正欲抽回鏟子。卻發現,剛才一下用力過去,鏟子牢牢的嵌進了大頭屍的老皮裡,怎麼拔也拔不出來。
前面就說了,這些大頭屍一會兒重,一會兒輕,別看這它們瘦骨嶙峋,正到手裡還是很吃分量的。我揮動工兵鏟,連帶著把那具大頭屍一起揮動起來。沒兩下就覺得手上吃力的緊。
而剩餘的那些,正源源不斷的趕過來。
第六十九章 餓屍吐蓮(中)
我一看苗頭不對,立馬使出吃奶勁兒揮起工兵鏟,那具被嵌在工兵鏟上的大頭屍,也順帶著被掄得呼呼作響,此法倒也打倒了幾個。虧得我平時揮揮羽毛球,練過臂力,要不然真是兩眼抓瞎。
但是那些大頭屍似乎根本不知道害怕,打倒了,打斷了,爬起來接著再來。這種“鍥而不捨”的精神,讓人看得心裡發毛。
我半蹲身子,橫掃一鏟子出去,只把一個大頭屍掃的屍仰馬翻,可一瞬間,我的右手就像突然斷了電似的,一下子沒了知覺。
完了,用力過度了。我心中一驚,趕忙鬆開鏟子,往後退了一步。那些不要命的東西,從各個角落,一點點朝我逼近。
“老方,接著。”四眼看我沒了武器,隨手便把手裡的鑿子丟了過來。我伸手去接,才發現手還是使不上力,想要做出的動作,根本做不到位。“鐺”的一聲,鑿子便落在了我的腳跟前。
“我說四眼,你幹什麼事兒之前,能不能問過我。”我剛想跨前一步撿,一具屍體往前邁了一步,直接鑿子踢到遠處去了。
“什麼意思?”四眼左右揮舞著榔頭,徑直的往大頭屍的大腦門子砸,“砰砰砰”砸的它們腦骨粉碎,但外面的那層水牛皮,卻絲毫沒有破損。沒了骨頭支撐的大腦袋,現在就像個形狀古怪的大皮囊,裡面裝滿了碎骨片,咯噠咯噠晃的直響,“難不成分個武器給你還是我的錯?”
“我手抽筋了,接得住嗎?”說話間我已彎腰,鑽過屍體張開的雙臂,到了它的身後。手上沒了傢伙,看來只能肉搏了。
我右手捏拳頭,可怎麼也捏不緊,這玩意兒老是在緊要關頭掉鏈子。我左右一看,沒法了,立定高高跳起,直直的騰出兩條腿,向前踹去。
這一腳勢大力沉,踹得最近的那具大頭屍,硬生生往後退了好幾步。
可我也重重的摔倒在地。我感覺整個後脊樑都僵硬,最先落地的屁股碎成了八瓣,胸口發悶,喉嚨生癢,一股子血腥味兒從食道噗噗的往上竄。
被逼退的大頭屍卻已經站穩了腳步,跟沒事兒似的繼續一步一搖的走過來。
這些死人還真是“死人”,沒有感覺、沒有意識,即不疼也不怕。我們這邊再玩命,再視死如歸,可對它們壓根起不到作用。它們無肉但皮又厚又糙實,踹在上面就像踹在沙袋上。
但我卻是肉做的,體力透支,手抽筋,外加重重的從半空摔下來,幾乎完全喪失抵抗力。我胳膊撐地,想要爬起來,一個趔趄沒支穩又摔了下去。無奈之下,只能做最後的拼搏,脫下鞋子飛了出去。
手上沒勁兒,手感倒是不錯,打籃球從來沒那麼準過,鞋子軟綿無力的打在大頭屍的臉上。鞋只有兩隻,全飛出去之後,沒有任何作用。
“我說你他媽倒是吱個聲啊!”我衝著那些大頭屍火氣蹭蹭的往上冒。這種感覺類似於和電腦下象棋,輸了不覺得丟人,贏了也沒什麼好炫耀的。就算你罵它打它,它硬是毫無反應。
我動不了了,一具屍體已然到了跟前,踩到我的小腿上。我知道它不是故意,這些皮囊還沒那麼高智商要來折磨我。可我還是立馬覺得小腿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