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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貨的老方頭,大字不識,可越是這樣的地方,不理應越是講究宗族姓氏嗎,怎麼我不姓方,姓了宋呢?
隨我娘?可我娘姓李,也是南轅北轍。
我努力回憶,嚇了一跳,從小到大,有關名字這塊的記憶竟然全部都是缺失的。
“彆著急,宋——不纏!”我在心裡對自己說,想想身份證,戶口本,領工資時候的簽字,或者小時候的作業本,我是怎麼簽名的。
可越回憶越覺得全身發涼,對於那些檔案、紙張的記憶異常清晰,但是簽名欄的文字模糊不堪,就像暈染的鋼筆字,怎麼也看不清楚。
我抬起頭去觀察四眼。四眼眼露兇光,與之相呼應的面部表情,卻一點不匹配。他臉上寫著的,分明也是困惑兩個字。
我覺得——覺得我們正在經歷一個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事情。
冷靜,冷靜,我對自己說,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
我長呼一口氣兒,輕聲的唸叨,“我叫宋不纏,28歲,女兒方珊,我在蘇州工作,每個月的工資是6800,我的老婆,我的老婆——”
邪了門了,我冷汗嘩嘩的往下流,在這一瞬間,我硬是想不起來,自己的老婆叫什麼。
明明剛剛還記得的?!
她的臉是如此熟悉,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我知道她愛吃什麼,喜歡看什麼書,晚上追的什麼劇,在公司做的什麼工作,可偏偏她叫什麼名字,我竟然想不來了。
“喂,你說你才是宋不纏,那麼告訴我宋不纏的老婆叫什麼?”我抬起頭去問四眼。
“內人姓楊,單名一個惜,中原人士。“
“操!”我罵了一句,肯定不對,我老婆怎麼成什麼狗屁的中原人士,她是福建人。
“我說——”我頓住了,不知道為什麼,楊惜的名字,讓我覺得好熟悉,而且我異常的親切。我把楊惜的名字,填進我的作業本,戶口本,身份證,結婚證,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
她什麼時候變中原人士了。
腦子裡突然出現了幾個快切畫面,一個古裝的女子,正在竹林舞劍,她身著白衣,舞的飛花飄雪。我沉浸於中嗎,慢慢的,竟然有種想哭的念頭。
畫面出現了我自己,一步一步朝著那名女子而去……
這什麼東西?!我打了哆嗦,這些畫面瞬間消失了。
我有種很強烈的感覺,這種感覺不知道對不對。
我覺得自己的記憶正在流逝,確切的說,是“我”正在流逝,而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