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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攀在醫院對老孫說,這件事兒千萬不能告訴別人,等著他回來給訊息,結果便一去不返。這個時候顧大攀其實已經死了。
之所以老孫在墳墓裡救出我們之後,又心血來潮的在後幾天。在棺材裡刨出我們的屍體,也是顧大攀生前的指示。
“在你的身上會發生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顧大攀對老孫如是說。
而這一點亦是顧大攀對我說過的。
按照四眼的推測,我們被捲進了一個“組織”,而這個“組織”的特徵,目前來看便是在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的身上,打上三個洞。
為什麼這麼做,是吸收“成員”。排除異己,開始另有其它。我不知道。肯定不是純粹玩玩僅僅為了嚇唬我們。
還有豆豆,她腿骨是那個的那個不是字的字,到底有何含義,都是和這系列事件息息相關的……
顧大攀肯定知道內幕,但是他已經說不了話了,唯一留下的那個盒子。現在也不知所蹤。
四眼口裡的那個老鬼,似乎也知道內情,但是他卻遲遲不肯出手,難道是在害怕會遭遇和顧大攀同樣的命運嗎?
所有已發生的事兒,各自獨立,卻又藕斷絲連,彼此有著很強的關聯性。
我們現在就像面前堆滿了一堆,散開的拼圖拼板,明知道它們渾然一體,卻無法拼湊出真相。
陰謀,這就是一場陰謀。
倒是老孫身上亦有三個洞,解釋了醫院裡為什麼我們可以那麼輕鬆的“過關”,不是我們的謊言有多高明,也不是醫生和警察有多傻。而是老孫以他警察的身份介入並干擾了,讓我們以為一切都風平浪靜。
拜託,一個人的身上無緣無故的多出來的三個洞,僅就醫學價值而言,我們都不可能出入自由。更何況,我們還是從墳墓裡被挖出來的。
——肯定會有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
我又想起了這句話,而且稀奇古怪接連不斷。我們現在就像茫茫大海中,上了“組織”的這艘賊船,毫無選擇,也毫無辦法,只能由著它把我們帶向下一個事件中。
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呢?
老劉哥,還有“我們”的屍體,正在不足五米遠的解剖臺上躺著,難道這還不是終點嗎?
我想的頭痛,不僅是繞的頭暈,更多的是心灰意冷,似乎這件事沒完沒了了。
我站起身體,扭動脖子放鬆,“這到底是哪?”我扯開話題換腦子。
老孫沒回答我。估計又是他用的什麼“非法”手段,保留下來的一個隱秘的犯罪現場。我不去管它。
這木屋雖然簡陋,裝置倒還齊全,解剖臺的邊上還有個大水池子,和浴缸差不多大小,不會真的是老孫之前,抓獲的某個變態殺手的“根據地”吧。
我走到水池旁,洗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可是越清醒就越是感到絕望。水池子的塞子沒拔,水嘩嘩的流著,積了起來。
水面中倒影出我的模樣!
“我到底是誰啊,到底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方言啊!”我在心裡問自己。
我直起腰,想知道現在幾點,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在警局的時候,就感覺老孫是卡著點兒,帶我們來這的。
我們被關押在拘留室那段時間,很多都是被浪費掉了,他幹嘛不早點帶我們來呢。
“老孫,現在幾點了?”我轉過頭問。
“老孫抬手看了看錶,11點58。”被提及這個問題,他的表情不自然起來。
“怎麼了?”我心中起疑,“你是不是特地在這個時間帶我們來這的?”我直抒胸臆的問。
——11點59。
“嗯?”老孫回答的很乾脆,反而讓我緊張。這說明接下來又要發生事情了?
我關緊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安靜下來,“為什麼?”我往前走了一步。
“因為到了12點,”老孫看看我,又看看四眼,然後指了指解剖床上的屍體,“會有一些變化!”
——還差30秒。
“變化?”我冷汗頓時冒了出來。這“變化”可不是什麼好詞,“什麼變化?”
“你們自己看!”
——還差10秒。
5秒,
3,
2,
1?
咚的一聲,很輕,我看見解剖臺上自己的屍體,手指頭竟然動了一下。
我揉揉眼睛,確實它的手指頭在動。緊接著手指頭帶動手掌,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