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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了被人像孩子一樣對待。“你不是該停止那樣稱呼我了嗎?”
“什麼?血淋淋的豬豬?”
托馬斯勉強笑笑,搖了搖頭說:“不,菜鳥。我已經不再是這裡最後來的人了,對嗎?那個昏迷的女孩才是。叫她菜鳥,我的名字是托馬斯。”關於女孩的念頭湧上他心頭,讓他回想起心中與她的聯絡,一種莫名的哀傷將他淹沒了。他似乎在想她,希望見到她。這說不通,他心想,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紐特向後靠去,眉毛一揚。“告訴我,你過了一夜就變得有種了,對嗎?”
托馬斯沒有理他,說:“挖土工是什麼?”
“就是那些在菜園裡拼命幹活的人——耕地、除草、播種什麼的。”
托馬斯朝那個方向點點頭。“誰是他們的守護人?”
“扎特,這人不錯,只要你工作不偷懶就成,他就是昨晚站在最前面的大個子。”
托馬斯沒有說話,他希望能度過一整天,不用去談論本和驅逐的事。這個話題只會讓他感到不適與內疚,所以他轉變了話題。“為什麼是你來叫醒我?”
“怎麼,早上醒來第一件事不是想看見我的臉?”
“不怎麼喜歡,所以……”他還沒說完這句話,高牆開啟的轟鳴聲便將他打斷了。他朝東門的方向望去,似乎在期盼能夠看見本出現在高牆的另一邊。可是,他看到的是民浩在做熱身。托馬斯發現他走到牆外,撿起個什麼東西。
那是連線著項圈的一段鋁杆,民浩看來滿不在乎,將它扔給另一個行者。那人跑回來,把它放回了菜園附近的工具屋。
托馬斯回頭看了看紐特,感到不解。民浩怎麼能對這一切表現得如此漠然?“究竟……”
“只有過三次驅逐,湯米。全都跟你昨晚見到的一樣令人不快。然而每一次,鬼火獸都會把項圈留在門口的臺階上,這比任何事情都讓人感到害怕。”
托馬斯不得不贊同他的說法。“它們抓到了人之後會把他們怎麼樣?”他真的想知道這一點嗎?
紐特只是聳聳肩,他的淡然並不令人信服,他更可能只是不願去談及這一點。
“那就跟我說說行者。”托馬斯突然說,這句話彷彿是憑空冒出來的。他沒有動,不過他感到一種奇怪的衝動,想為突然轉換話題而道歉。他希望瞭解他們的一切。即便在經歷過昨晚,即便在透過窗戶見過鬼火獸之後,他依然想知道一切。他心中的衝動很強烈,雖然他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似乎他生來就是為了成為一名行者。
紐特猶豫了一下,顯得有些不解。“行者?為什麼?”
“我就想知道。”
紐特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那些傢伙,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必須如此,一切都要靠他們。”他撿起一塊碎石,隨手扔了出去,心不在焉地看它在地上彈了幾下,不動了。
“那你為什麼不是?”
紐特的目光回到了托馬斯身上,犀利異常。“直到我幾個月前腿受了傷,從那以後就再也無法恢復到從前。”他彎下腰,若有所思地揉了揉右腳踝,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那神色讓托馬斯覺得更多是來自記憶之中,而非身體仍能感到的痛楚。
“怎麼弄的?”托馬斯問。他覺得要是能讓紐特說得越多,自己就能從中瞭解到越多。
“在鬼火獸中間奔跑,除了這還會有什麼別的?我差一點兒被抓住。”他頓了一下,“一想到可能經歷痛變,這念頭仍然讓我不寒而慄。”
痛變,托馬斯覺得這也許能比別的任何話題為他帶來更多的答案。“那究竟是什麼呢?什麼樣的痛變?是不是每個人都會像本那樣發瘋,開始殺人?”
“本比其他人都要嚴重得多,不過我以為你想談論的是行者。”紐特的口氣是在警告,關於痛變的談話已經結束。
這反倒讓托馬斯更加好奇,雖然他並不介意回到行者的話題上。“好吧,我洗耳恭聽。”
“正如我說的,精英中的精英。”
“那你們怎麼辦?測試每一個人,看他們跑得有多快?”
紐特對托馬斯露出不屑的神色:“拿出點兒智慧好不好,菜鳥?湯米?不管你喜歡我叫你什麼。能跑多快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事實上是很小一部分。”
這激起了托馬斯的興趣。“什麼意思?”
“我說的精英中的精英,是指在所有方面。要想在迷宮中生存,你必須機智、敏捷、強壯,必須是個決策者,懂得多大的險值得去冒,不能不計後果,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