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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捉弄了我們,就是這樣。”
“捉弄我們?”弗萊潘問,“怎麼做到的呢?”
托馬斯聳聳肩,那陣麻木感又回來了,他仍然急切地希望能和特蕾莎說話。“我不知道,還記得那座懸崖嗎?我們跳進了虛空之中,然後穿過了一個看不見的洞,誰知道這些人能做出什麼事來。”
接下來的半小時是在一團迷霧中度過的,托馬斯到處遊蕩,所有人都是如此,檢查那些磚牆,尋找一切能表明其他東西也發生了變化的跡象。有幾件東西變了,每一件都跟下一件一樣的離奇。空地人房間裡所有的床鋪都疊好了,而且他們前一天晚上穿上別人給他們的睡衣以後換下來的那些髒衣服也變得無影無蹤了。衣櫃重新整理過了,雖然變化很微小,而且有些人不認為它們被動過。但不管怎樣,每個衣櫃裡都放滿了乾淨的衣服鞋子,還有男孩們每人一個的新電子手錶。
然而最大的變化——民浩發現的——是他們找到阿瑞斯的那個房間外面的標記。不再是特蕾莎?艾格莉絲,A組,A1號實驗物件?背叛者,那個標記現在變成了:
阿瑞斯?瓊斯,B組,B1號實驗物件
伴侶
每個人都仔細看過那個新的標記,然後就走開了,但是托馬斯卻發現自己站在這個標記前面,無法移開視線。對托馬斯來說這個新標記就像是官方宣佈了某個事實——特蕾莎被從他身邊帶走了,由阿瑞斯取而代之。這一切不合常理,這一切也不再重要。他回到那個男孩子們的房間,找到了前一晚他睡過的那張小床——或者至少是,他認為他睡過的那張床——躺了下來,用枕頭矇住了頭,彷彿那樣就可以讓其他人全體消失似的。
她出了什麼事?他們出了什麼事?他們在哪裡?他們應該做些什麼?還有那些文身……
他的頭轉到一邊,然後他的整個身體也轉了過去,他用力閉上眼睛,緊緊地抱住雙臂,腿往上縮直到他躺成一個嬰兒的姿勢。然後,他下定決心要繼續嘗試直到聽到她的迴音為止,他用思想大聲呼喊。
特蕾莎?停了一會兒,特蕾莎?又停了更長的時間。特蕾莎!他在腦海裡拼命呼喊,他的整個身體因為用力而緊繃著。特蕾莎!你在哪兒?請回答我!為什麼你不努力跟我聯絡呢?特……
從我腦子裡出去!
那句話在他的腦海中突然炸響,顯得如此生動又是如此奇怪的清晰,以至於他能感覺到眼底和耳朵都被震得發痛。他從床上坐起來,然後站了起來。是她。肯定是她。
特蕾莎?他用雙手的前兩個手指按住太陽穴,特蕾莎?
不管你是誰,從我的腦子裡滾出去!
托馬斯往後一個趔趄,又一次坐回到床上。他閉著眼睛,集中意志力。特蕾莎,你在說什麼?是我啊,托馬斯。你在哪兒?
閉嘴!是她,他毫不懷疑,但是她頭腦裡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憤怒,馬上閉嘴!我不知道你是誰!別來煩我!
但是,托馬斯說,完完全全地困惑不解,特蕾莎,你怎麼了?
她在回答之前停頓了一會兒,好像是在整理她的思路,當她終於又開始說話的時候,托馬斯從她的聲音中感受到一種令人不安的冷靜。
別來煩我,否則我會抓住你,殺死你,我發誓會這麼做。
然後她就消失了,儘管有她的警告,他還是試著再次呼喚她,但是他這天早上感受過的那種空蕩蕩的感覺又回來了,她的存在已經化為烏有。
托馬斯躺回到床上,某種可怕的東西在他的身體中熊熊燃燒著。他快速地把頭又一次埋到枕頭底下,自從查克被殺以後第一次哭了出來。她門外那個標籤上的那個詞——背叛者——不停地從他的腦海中跳出來。每一次,他都把它拋開。
令人驚訝的是,沒有人來打擾他或是問他出了什麼事。他壓抑的哭泣最終減弱為偶爾一兩下大聲的呼吸聲,並且最終他睡了過去。又一次,他做了夢。
這次他稍微長大了一點兒,可能有七八歲的樣子。一道非常明亮的燈光像魔法一樣在他的頭頂盤旋。
穿著奇怪的綠色外套,戴著有趣眼鏡的人們不停地偷偷看他,他們的腦袋暫時擋住了那道照下來的亮光,他除了他們的眼睛之外別的什麼都看不見,他們的嘴巴和鼻子都蒙上了口罩。不知怎的,此時的托馬斯既是他那個年紀時的自己,同時又像以前那樣,作為一個局外人旁觀著這一切,但是他能感覺到那個男孩的害怕。
人們在說話,嗓音低沉而單調。有些是男人,有些是女人,但是他不知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