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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斯心中說話了。
我想我明白你要幹什麼了。的確很高明。
托馬斯吃了一驚,但他表面上盡力掩飾。他知道,他必須假裝頭腦中並沒有聽到聲音,否則別人會認為他瘋了。
只要……來……幫……我,他設法做出回應,將每一個字分開去想,在眼前想象出這條訊息,傳送。可是,她沒有反應。
“特蕾莎,”他大聲說,“你能幫我個忙嗎?”他衝儲藏室點點頭。
兩個人走進遍佈灰塵的小房間,開啟所有箱子,從每一個裡面拿出一小摞地圖。托馬斯回到桌邊,發現民浩已經裁好了二十張紙,在他右邊胡亂堆成了一堆,同時還在不停把新的放在上面。
托馬斯坐下來,拿起幾張紙。他把其中一張舉到燈光下,從紙中間透過乳白色的光線。這正是他所需要的。
他拿起記號筆。“好啦,每個人把最近十天左右的地圖拓在這種紙上。記得把資訊寫在頂上,讓我們清楚它是什麼。完成以後,我想我們也許就能發現點兒什麼了。”
“什麼——”民浩開口說。
“接著裁你的紙就行了,”紐特命令道,“我想我知道他想幹什麼了。”終於有人理解,托馬斯不由得鬆了口氣。
幾個人著手開始工作,將原先的地圖拓到蠟紙上,一張接著一張,盡力保持乾淨和沒有差錯,並且以最快的速度。托馬斯用一塊木板權且當作了尺子,方便他畫出直線。很快,他已經完成了五張地圖,接下來又是五張。其他人保持著與他同樣的速度,以狂熱的態度投入工作。
托馬斯一邊畫,一邊開始感到慌張,那是一種噁心的感覺,他害怕他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浪費時間。不過,坐在他身邊的特蕾莎專注於工作之中,舌尖翹在嘴角,上下左右描畫線條。她似乎顯得更加自信,認為他們一定能發現什麼。
一箱接一箱,一個區接著一個區,工作在繼續。
“我夠了,”紐特終於打破了沉寂,“我的手指疼得要命,現在看看是不是有結果了。”
托馬斯放下記號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