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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花言言瞪了我一眼。
我了個去,這是也想跟我吵?
“啊……啊……啊……”
突然,前頭傳來連聲的大叫,擾得人心慌,我們連忙藉著車燈的光芒看了過去。
卻見一箇中年男人像是發了狂似的,鼓著雙眼,大喊大叫的往卡車這邊衝來,最後砰的一聲撞在了車頭上,雙手瘋狂的拍打車頭,砰砰砰的震響頓時間在黑夜中傳出很遠很遠。
可幾秒鐘後,這男人忽然發出一聲長長的尖叫,噗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再不動彈!
而下一刻,這人的嘴裡,眼眶裡,鼻孔裡,耳孔裡竟都莫名奇妙的鑽出了一條條黃色的東西,似乎是草,還在不斷的伸長當中。
緊接著,這種黃色的東西竟穿透這個男人的面板,從他全身上下鑽了出來,重重疊疊的遮蔽了他全身,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稻草人!
我早就被驚呆了,這種詭異的場面前所未見,實在恐怖。
“是降頭術,陰陽降頭草!楊明,你怎麼看?”花言言忽然問道。
“看來,有降頭師盯上這個地方了。”他說。
降頭師?我心裡起了疑惑,做為新世紀的大好女青年,此前從未聽過這樣的稱呼。
劉小帥能看穿我心裡所想,自然就解釋給我聽了:“降頭師就是給人下降頭的人,而所謂降頭,是一種邪術,主要是在東南亞地區流傳,本質上很像苗疆的蠱術,因為它本身就是咱們華夏的苗疆蠱術流傳到東南亞,結合當地的巫術演變而來,所以咯,可以說苗疆蠱術是所有降頭術的祖宗。”
“瞧把你給自豪的,還扯到了苗疆蠱術,苗疆蠱術是不是祖宗管你毛事。”我沒好氣道。
它有點尷尬的咳嗽了幾聲,說:“一時興起,一時興起。”
“那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我問。
“中了‘絕降’,陰陽降頭草了。”它說。
“說明白點,我不懂什麼絕降,什麼草。”我說。
“額,你只要知道是有降頭師把一種叫做陰陽降頭草的草弄進了他身體裡,而這種草在他身體裡越長越快,越長越多,之後就莫名的發燒,最後抓狂而死,死的時候草從他身體裡鑽出來,把他弄得跟個稻草人一樣就行了。當然,順帶一提,這是降頭術中最為難解的,中者除了死還是死,所以才叫‘絕降’。”它說。
我悚然一驚,怪不得這個男人剛才抓了狂似的拍打車頭,死的時候還有這種黃色的草從他全身鑽出!
“嘿,王小姐,別跟劉小帥聊天了,該下車了。”
忽然,楊明催促的聲音響了起來,讓我頓時回過了神來,發現他已經揹著灰色的包袱跟花言言已經下了車,花言言還一臉曖昧的瞧著我。
“曉曉,跟男鬼聊天挺開心的嘛。”花言言取笑道。
我臉上一紅,連忙下車。
“小心點,降頭師下降頭可是無聲無息的。”楊明朝周圍望了望,提醒道。
“切,老孃又不是不知道,要你多嘴。”花言言不屑道。
我愕然,這是又想開吵的架勢。
不過楊明只是瞪了她一眼,就招呼我走向一個小山坡,山坡上有一幢亮著燈的兩層樓房,房門緊閉。
不多時,我們便來到了門前。
“言言,你仔細瞧瞧,這屋子正常嗎?”楊明問。
花言言點點頭,說:“沒看出什麼異樣。”
原來楊明帶她來就是利用她的陰陽眼事先看看有沒有奇怪的地方的,不過陰陽眼能看出降頭或者蠱術這種東西嗎?我覺得恐怕沒用。
楊明這才敲敲門,喊道:“有人嗎?”
“誰……誰啊?”裡頭傳出一個女人慌張的聲音。
“過路的,明天要翻山越嶺,今晚想來借宿一晚,希望行個方便,住宿錢不是問題。”楊明以稍稍幽默的口吻說。
“管你是借宿的還是什麼人,不想死就馬上離開這個地方。”裡頭的女人沉聲說。
楊明笑了笑,說:“大姐,你是要我們小心降頭術吧?”
這話一出,裡頭的女人沉默了幾秒,而後才略微驚詫的問:“你怎麼知道降頭術?”
“我也是略微懂點陰陽之道的,看得出。”楊明說。
“你是陰陽先生?”女人聲音裡出現了喜色。
“勉強算是。”楊明回道。
話音一落,房門就開了,一個大概三十歲的女人出現在我們眼前,她的樣子看起來很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