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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明白大樹的第一個分叉處,在三根傾斜向上分出的中間所在,一堆樹枝茅草編成一個簡陋的窩棚,類似放大版的鳥巢。齊林當即手足並用,向上攀去,片刻之後,已然鑽進了這個大鳥巢之中,隨後又探出頭,向下打著爬上來的手勢。
下扛上拉,不一會功夫,氣喘吁吁的疣豬也爬了上來,而最後的芳華自然不用幫助,如一隻猿猴般敏捷爬上。
說是鳥巢,也應該算是鴕鳥或者那種在另一次元中發現的冠恐鳥的鳥巢,八人進入自然擁擠不堪,但如若僅容兩三人,卻也稱得上寬敞明亮,一個只容一人鑽進的入口之外,竟然在另外三面牆上各開一扇小小的窗戶,鳥巢中則是一張草榻和一堆原始工具。只是這個鳥巢年代過於久遠,隨著幾百年來的樹木自然生長,早已被擠壓得變形破裂開來,多虧鳥巢構建在三根粗壯的樹杈中央,沒有支離破碎已是萬幸,但此時的鳥巢內正四處嘀嗒著雨滴,還保持完全乾燥的地方也就中央不大的面積。但即便這樣,卻也比淋在雨中來得溫馨舒坦許多。
旋機子道長自從進入這個鳥巢之後,便一直在搜尋著什麼東西,果然,翻找到草榻底下一角時,一大團如毛線似棉繩的物件被掏了出來。道長生怕年代過於久遠,容易損壞斷裂,不由輕手輕腳的平攤在草榻一角,細細檢視了起來。
這團物件其實就是長長短短的一堆小繩頭,縱橫交錯十分複雜,從上而下由粗而細,相接處便打個繩結串聯起來,而同一條細繩之上也有繩結,多少不盡相同,有的只有一兩個,而有的則幾乎佈滿細繩上下。
疣豬不明所以,說道:“看來這個鳥窩就是剛才那具屍體主人的住處,沒想到這五大三粗的哥們還是個精細人,竟然還有一手織毛衣的手藝。”
齊林反駁道:“老尤,你見過這麼粗的毛線嗎?再說這些所謂的毛線疙瘩瘤球的,要不你織一件給我們看看。我看呢,這應該是一個人悶得慌,用來做翻繩遊戲的,而且這位哥們還是位高手,可以左右互搏,兩隻手一起開弓,簡直就是周伯通的再傳弟子。”
易萌瞪了齊林一眼,說道:“你們倆少打岔,不懂就少說兩句,這可不是普通的繩子,而應該是南美印第安人的‘奇普’,也就是中國古代也曾使用過的結繩記事。”
屏氣凝神的旋機子道長微微點頭,接道:“確如小易所言,這些繩頭縱橫有序、各依脈絡,確實是結繩記事之物。只是現存於萬里之外,分明不是中土所為,而結繩記事的規則完全存乎一念之間,如果概念基礎不同,所表達之含義則大相徑庭,因此貧道對此卻是不解。”
齊林尷尬的吐吐舌頭,準備再噁心疣豬兩句,但此時易萌卻開口說道:“道長,讓我來試試,之前進行密碼特訓的時候,曾經接觸過印加人的奇普,對此有一些瞭解,只是不知道這裡的奇普跟印加奇普有沒有分別。”
旋機子道長聞言後緩緩起身,讓到一旁去處理自己的傷口,將草榻上的奇普留給了易萌。易萌也當仁不讓,再三言明大家保持安靜之後,便端坐下來,先將這堆亂毛線規整成絲縷分明的樣子,然後盯著奇普出起了神。
疣豬雖有經常沒有正行,但輕重緩急卻能分得明白,既然自己現在幫不上忙,索性靠到一個角落,半躺著打起了小呼嚕。
其他人也是各自思索這一路來的種種變故,而史老和陳教授則重新將還缺最後一塊的地圖拿出進行拼接。這時,旋機子道長從懷中摸出又一塊黑褐色的物件,遞給了史老,史老展開,赫然就是缺少的那塊地圖片斷。不用問,之前在金字塔中制住山本之時,這塊地圖已被道長搜到。想明白這一點,齊林不僅更加對旋機子道長的功力身法佩服不已,甚至開始琢磨著如果這個老道不務正業,比如改行當個三隻手什麼的,估計早已成了世界各國政府都要頭疼萬分的江洋大盜,那麼偷天換日之類的電影故事也就不值一哂了!
此時,鳥巢外的大雨不但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甚至越下越大起來,好似誰把天空不小心捅了個窟窿一般。樹下的地面上,如果不是還有樹木存在,估計早已分不清哪裡是島哪裡是河。澤國洪濤,上古大水,想必也不過如此,只是這場大雨來的也太大了點,如果想想各島上的金字塔歷經幾百年仍舊儲存完好,便能明白這場洪水並非年年都有,或許真的就是幾百年一遇的天災!
時間隨著唰唰雨聲流逝幾多,卻令人渾然不覺,昏睡的疣豬睡了醒、醒了又睡的折騰了三遍之後,肚中腸鳴如鼓之時,易萌仍在對著那團所謂的奇普出神,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幾乎眨都不眨,好似在看,好似又是在冥想,此時眼球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