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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我掃地出門。於是,我丈夫給了我一筆數額可觀的錢,讓我回到了孃家。我用這筆錢在香嚴山修了這座尼姑庵,在這裡修行。你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我說‘出世在於度己,入世在於度人’,說的不只是你,也是我自己。可是我這一生仍然沒能將自己普度。而你已經超凡解脫,你的修為遠在我之上,這住持的重任除了交與你之外,我想不到第二個人選。”住持說道。
住持的床邊燃著一根檀香。住持的話剛說完,檀香剛剛燃盡。
“現在……你可以答應我了嗎?”住持問道,她也瞥了一眼那已經熄滅,但是菸灰還在倔強地保持原來的形狀。
小米點點頭。
住持臉上舒展出一個笑容,如同晦暗的檀香被點燃了一般。但是它又迅速暗淡下去,笑容不見了,臉上如同蒙了一層灰。
床邊的檀香灰突然掉落在地,摔成了粉末。
住持圓寂了。
自那之後,小米便成為了香嚴山的住持。
小米在香嚴山當住持當到第五年,外公再去香嚴山的時候,小米已經不太認得外公了。由於之前小米的魂已經將絕大部分記憶帶走,她對外公的記憶本不太深,要不是出家前見過面,小米根本認不出外公是誰。外公說起自己是從畫眉村來的,以前在小米家裡如何如何見過面。這位香嚴山的住持才“哦”了一聲。
外公想起小米剛當上住持時他來這裡道賀的情景,想起那時候小米說的話。外公心想,或許對於現在的住持小米來說,那些往事已經漸漸淡化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夢了。
小米充滿歉意地對外公說道:“我一心念佛,快把以前的事情忘記了,還請您不要見怪。”
外公連忙說道:“不會,不會。”
小米手指捻動佛珠,眨了眨眼,問道:“你說你是從畫眉村來的,我前不久見了一對夫婦,他們說也是從畫眉村來的。那對夫婦是老妻少夫,老妻老得好像八十多歲了,少夫年輕得只有三四十歲的樣子。好生奇怪!不知道你是不是認識?”
外公心想畫眉村沒有年紀差距這麼懸殊的老妻少夫,便說道:“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們畫眉村不曾有這樣的老妻少夫。”
小米不信,說道:“他們不會騙我吧?騙我又有什麼用呢?不過我也覺得奇怪,那男的說他姓羅,還像剛才你問我一樣詢問我是不是記得他。你我能記起來,他我想了好久也沒能記起來。”
“他說他姓羅?”外公問道。
小米道:“是啊。”
外公道:“不會吧?我們畫眉村的人都姓馬呢。”這話剛剛說完,外公就呆住了!
小米見外公呆住了,忙問道:“怎麼啦?”
“老妻少夫……莫非是……”外公頭皮發麻。他想到了羅布齋。外公曾聽姥爹講過一些關於羅布齋的事情,知道羅布齋和姥爹的交情,也知道他是身外身。
“是已經忘卻的熟人?”小米問道。
何止是熟人?簡直是親人。但是外公不想在小米麵前說這些,免得她好不容易才忘記的事情又被想起。
外公連忙細問小米是如何見到那對老妻少夫的。
小米道,她那天正在禪房裡抄寫心經,忽然一對夫婦走了進來。香嚴山的廟不大,可是香客多,所以突然闖入的情況不少發生,小米已經習慣。
小米剛開始以為是一位老母親帶著兒子來這裡拜佛,可是一看那親暱模樣和眼神,卻有幾分相親相愛的味道。
那看上去三四十歲的男人見了小米,悄悄對那看上去八十左右的女人說道:“小米正在抄寫經書呢,我們待會兒再來吧。”
小米上山之後,除了以前極為熟悉的親人之外,別人都叫她做“師傅”,沒人叫她小米。小米雖有法號,但是這裡的人不習慣叫出家人的法號。
小米聽他們說到她名字時的口吻就如親人一樣,覺得有些奇怪,便放下手中的筆,問道:“你們以前認識我嗎?”
那對老妻少夫對視了一眼,有些驚訝又有些驚喜。那少夫悄悄說道:“看來她是真的忘記了。”
那老妻說:“這樣也好。”
小米想了想,想不起在那裡見過他們,但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小米想起前任住持去世前說的心中安安靜靜開出一朵花的感受。她感覺自己的心中也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似乎要破土而出。
可是她感覺自己心中那個要出來的東西不是一朵花,而是一個惡魔。它一旦破土而出,就會具有極大破壞力。
小米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