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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轉,雖仍然不好走,但畢竟平坦寬闊了許多,人走在上面,那種時刻和死神擦肩而過的恐懼消失了許多,心情也輕鬆不少。
平原地區的人初次進藏,高原反應是人人均需克服的第一關。東北雖然也有山,但和青藏高原比起來,連小兒科都算不上。進藏沒多久,我就感到呼吸有些不得勁,但還能勉強堅持,只是不能快走,更不用說跑了,稍微顛簸幾步就喘不過氣來。
張連長和我差不多,臉色也不好看,不過由於身體素質很好,還能扛得住。但席苗和胡教授的情況就不妙了,只能趴在車廂裡,坐都坐不起來。我突然對他們有些不能理解,一個花季少女,一位白頭老翁,本應該在家鄉享受生活享受寧靜,現在卻跑來這莽莽高原,真不知道究竟圖的是什麼。
席苗的臉色蒼白得可怕,她面板本來就很白皙,這樣一來更顯得毫無血色,連水都喝不下去。胡教授的情況也不好,畢竟上了年紀,在這高原上玩命,究竟要吃虧的。我和張連長分別喂他們吃了些能緩解高原反應的藥,但看樣子效果並不是很明顯。兩個人依然虛弱得厲害,我只能祈禱趕快到達目的地,找個條件好些的醫院看看。
熊彪自然什麼事情也沒有,他好像對地理高度的劇烈變化沒有任何反應,我知道這是久在高原生活的人所特有的稟賦,他們血液的紅血球濃度要遠遠超過平原地區的人,這樣血液輸氧的能力就優於我們,再加上身體結構已經對高原低濃度氧氣習慣並適應了,所以並沒有什麼不適。平原地區的人要想適應高原環境,一時半會是不行的。
車隊好不容易到了西藏八一鎮,這是進藏車隊卸貨的一個重要中轉站,卸貨後車隊回返,另有藏區的車隊過來把貨物運到拉薩和西藏其他地區。
多年以來,對西藏的物資供應就是這樣靠汽車在死亡公路上一趟趟顛簸,一次次和死神擦肩而過完成的。我不由對終年奔波在川藏青藏公路上的汽車兵們肅然起敬,就是這些可愛的戰士,用自己的生命詮釋了當代軍人的風采和神勇。
到了八一鎮,戰士馬上把我們這些半休克的病人送進兵站醫療室,又是吸氧,又是點滴,折騰了大半天,席苗和胡教授才慢慢緩過勁來,席苗蒼白的臉頰上終於開始微微泛起一片紅暈,我這才放了心。
在八一鎮差不多休息了一個星期,大家的身體才算逐漸復原。
現在,時間已經進入農曆三月,內地早該是一片繁花似錦生機盎然,而這裡才剛剛步入春天。八一鎮自然不可能是我們的目的地,但下一步該去哪裡,我心裡一點方向也沒有。
沙姆巴拉就像一個遙遠的傳說和模糊的夢境,在空氣中被無限稀釋,終於連最模糊的影子也抓不住了。誰知道那個神秘的地方究竟在哪裡?甚至它究竟是真實的存在還只不過僅僅一個傳說也沒人能說清。我們究竟在尋找一片天堂,還是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夢幻,所有這些沒人能清晰地告訴我答案。
十天以後,席苗和胡教授總算勉強適應了這裡的氣候,雖然還是不大利索,但已經能應付日常生活了。
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這樣一支老弱病殘的隊伍,這樣一片模糊不清的線索,卻想進入這片浩瀚的高原腹地,尋找那根本不知道究竟存在與否的神秘地方,無論如何不能令人樂觀起來。
就在我在八一兵站住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席苗喊我開會,我急忙跟她來到胡教授休息的小屋內,張連長和熊彪也都在。
人到齊後,胡教授清清嗓音開門見山:“同志們,我們下一步準備去趟墨脫的丹巴地區。”
大家一陣騷動,席苗不解地問:“教授,為什麼要去那裡?”
胡教授笑笑,解釋說:“墨脫位於西藏東南地區,這是全西藏氣候最溼潤的地區,也是地形最複雜的地區,那裡的許多地方至今人跡罕至,堪稱地球上迄今為止剩下為數不多的人間密境。據可靠訊息,丹巴存在著許多神秘的地質結構,和巨大的洞穴。我們先從那裡搜尋,說不定會有所收穫。這件事的決定,除了這個原因,最主要還是參考了熊彪同志的意見。你們先聽他說說當年的一樁奇遇,說不定會對我們這次探險有些參考價值。”
熊彪?奇遇?大家不由都把眼睛轉向了他,想聽聽這個壯實的中年漢子當年究竟碰到了什麼奇遇。
熊彪有些不好意思,他笑笑,吭吭哧哧:“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奇遇,就是,就是當年我剛參軍時碰到的一件怪事,不知道和我們這次執行的任務是不是有些關聯。昨天胡教授問我西藏地理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