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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清淚將像者男誠胥,勒石者郭雷。
這是漢代隸書字型,以此判斷此石碑應為漢代所立。
“男”是職位的一種,應該是張木匠的祖上還有一定的官職。
郭雷立碑應該無疑了。
高長勝用手觸控在這個石碑上,一股滑滑的、涼涼的感覺順著指尖傳至全身,這種感覺是如此熟悉。
這兩行字雖然已經被磨得淺之又淺,但是也能看出當時鑿刻時的蒼勁有力,氣勢筆走龍蛇。
第二十九章 長髮男人的約定
這時突然從張木匠的屋裡傳來一陣女子的聲音,接著傳出來張木匠興奮的喊聲:“修好了!修好了!”
高長勝和馬宏忠趕快走了進去,只見張木匠用一個工具把兩個銅盤串起來,按一定的速度緩緩地轉動著。兩個銅盤相互摩擦,似乎就是一個女子在他們面前說話。
這些話語並不好破譯,一是聲音的聲調不夠,畢竟這麼長時間了,一些銅盤上的凹凸點難以完全修復;二是古代聲音與現代有些許不同。
馬宏忠和張木匠大眼瞪小眼地聽著,顯然辨別不了太多,高長勝雖然有這方面的研究,但是也只是能判斷一個大概。經過一番細緻的辨別,大致有以下內容:“……祭祀棺槨……廟下之藏……十路蛇首……深土十丈……奉郎與妾……魂咦翱翔……”
高長勝、馬宏忠和張木匠三人隨即拿著銅盤一起來到考古隊,給考古所的人播放了銅盤裡的聲音。
眾人經過一番討論,認為在將軍廟下還有一個空間,應該是這個所謂的“棺槨”或者“祭壇”的所在地,張木匠也表示同意,因為他說從那塊石碑上看出這將軍廟是一個標記,它標記的應該就是這個地下的空間。
確定了思路之後,高長勝一個人連夜在桌前制訂挖掘方案,準備儘快挖掘。可是此時高長勝也犯愁了,將軍廟陷入地下十多米,挖掘就實屬不易,深土百丈,那可不是一個淺深度,稍微計算了一下,要以人力物力挖那麼大一個坑,幾乎是不可能的。一丈就有三米多,百丈那就是三百多米,雖然不能排除誇張的可能,可是就算只有五十丈的深度,按普通挖掘的土方來算,也夠村裡的勞動力足足挖上一個月的,這不僅是一筆巨大的開銷,而且這個所謂的“地下空間”具體在哪裡還不確定,那這樣的工程量是無法計算的。
馬宏忠專門給高長勝自己準備了一間屋子,他自己也在這裡。半夜,馬宏忠實在熬不住了,就先睡了過去。
夜半時分,高長勝在紙上愁悶地畫著圖,突然門開了,大黑走了進來,並吐給了高長勝一個字條,然後擺擺尾巴走了。
高長勝開啟字條一看:“你自己來將軍廟北面一里之外。”
高長勝看了看錶,兩點十分,看了看床上熟睡的馬宏忠,拿起手電獨自走了出去。
將軍廟北面一里之外是一片小樹林,高長勝到了那裡遠遠地看到一個男人站著,手裡拿著一根棍子。
高長勝認出來,是長髮男人。
“剛才是你讓大黑叫我來的?”高長勝問道。
“是的。”
“大黑為什麼聽你的話?”高長勝問道。
長髮男人沒有回答,而是咯咯一笑,從眼睛裡射出兩道��說墓餉ⅲ�⒆鷗叱なに檔潰骸澳隳訓啦慌攣衣穡俊�
高長勝一笑,說道:“怕你?為什麼要怕你?”
“看來是馬宏忠沒有和你說他和我之間的事情吧?”長髮男人說道。
“說了,你不就是那個許多年前在將軍廟這裡的捕蛇人嗎?許蒙就是你用蛇殺死的,對吧?”
“不錯,許蒙該死,甚至死十回也彌補不了他犯下的罪孽。”
“是的,許蒙死有餘辜。”高長勝說道。
長髮男人蹲下身子撫摸了一下大黑,大黑喵喵地叫著,顯得甚是順從。
“你很奇怪大黑為什麼聽我的話嗎?你看看周圍的樹上。”
高長勝打著手電照了照周圍的樹上,一看有幾條灰黑色的蛇正盤在樹上衝著他吐著芯子,蛇的眼睛在手電的照射下像許多小光點。
“不僅大黑聽我的話,這些劇毒蛇也聽我的話,只要我稍微發出一點聲音,你今天就會死了。”長髮男人接著說道。
“你如果要殺我,也不會叫我上這裡來了,直接用一條蛇就可以了。”高長勝說道。
長髮男人手裡拿著那根蛇棍子晃了幾下,說道:“是的,我並不想傷害你,也不會傷害你,因為有個謎非要你才能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