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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回去怎麼辦?她不會相信我的話,會殺了我的。”如果魂魄會流眼淚的話,我早就淚流成河了。
“那好辦,你把這個拿去。”他從身上掏出一個盒子,並從脖子上解下一條項鍊,“這是我買來準備向她求婚用的,可惜,來不及了這條是她送給我的項鍊。我每天想她的時候就會吻一次項鍊,她拿著閉著眼睛就能感受我的吻。時間快到了,你告訴小菲,早點投胎,我們在人間等她。”話音落下,他們已經進入輪迴門。
“姐姐快走!”明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看看時間,只有五分鐘就三點半了,得快點。我把東西收好,就地坐下,燒化了第二道符。
我睜開眼時,已經回到了家裡。剛好三點半,慢一秒都沒命了。
“人呢?給我找來了嗎?”她在旁邊厲聲問。
“找到了,但是沒帶回來。”
“騙我?那你去死。”手已伸過來。
“等等。”明明擋在我前面。
“哦,原來你帶了幫手。你以為一個小鬼就能奈我何嗎?太小看我了。”她哈哈一笑。
“姐姐,把東西給她。”經明明這一提醒,我才反應過來,把東西拿出來遞給了她。
她渾身一抖:“是從哪拿來的?你真見到了他們?他們說什麼了?為什麼不見我?”
“這戒指是他買的,本來中秋那天他是準備告訴你他離了婚了,並要向你求婚的。他一直愛你,他們都不怪你。因為今晚是他們投胎的最後期限,所以不能回來了,否則就魂飛魄散。他們還要我告訴你,他們在人間等你早日投胎。”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她捂著臉,喃喃自語,身影漸漸淡去。
我嘆了口氣。這麼多年的愛恨,恩怨只是由於互相的誤會。開始起來轟轟烈烈,結束時卻這麼平平淡淡……看來事情應該告一段落了。
我轉頭找明明,咦,不見了。“明明,在哪啊?”我大叫。
“姐姐,我該走了,該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了。”空氣中傳來明明的聲音。
“你要去投胎了嗎?”
“不,姐姐。我本來就沒有魂,鬼仔都是隻有魄的。爺爺燃燒我的魄,凝聚我的精氣幫你找他們。現在我完成了任務,精氣散了,魄也自然就散了。所以,我不能投胎,我會消失在空氣裡,沒有感覺,沒有氣味。姐姐,永別了……”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明明!”我望向空氣嗚咽著。短短几個小時的相處,讓我喜歡上了這個可愛的小孩,可現在,他為了幫我,卻永遠消失了,甚至做不成鬼。我想,是我害了他。
陽光明媚,又是一個豔陽天。前天和客戶談成一筆八千多萬的生意,我有1%的提成,昨天,又剛被提升為業務主管。我要好好謝謝所有幫助過我的人了。
血手印
在這一連串的怪事發生之前,文山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和別人有什麼不同,別人身上發生的事情也有可能發生在他身上,同樣,他身上發生的事情,別人也有可能遇上。但是,在那個晚上以後,文山並不這麼想了。
文山是一名派出所的普通幹警,普通到在他不穿警服的時候,沒有人會認為他是個警察。
他在這個派出所一干就是四年,四年來,辦得最多的案子除了打架就是小偷,偶爾掃掃黃,要說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就是親手抓過一個毒品販子,那其實只是一個意外,查證件時查出一臉神色慌張,職業的敏感讓他嗅到了異常,職業的反應則讓他不管如何,先關上警車帶回去再說,沒想到竟然搜出了三十克冰毒,後來牽出一個跨省販毒大案則是市局刑偵處的功勞了,聽說還有幾個偵察員為此立了功升了官,反正分到文山這裡的只不過是一千八百塊的獎金和對刑偵工作的無限嚮往。那獎金後來也換成了皮衣在妻子王雨的衣櫃裡壓箱底,這地方一年四季根本就沒有穿皮衣的天氣,為這事他彆扭了許久,後來王雨解釋說她自小沒了爹媽,讀書時候看到同學穿皮衣的就羨慕得不得了,對擁有皮衣的理想在很長的時間裡壓倒了一切理想,不管穿不穿,反正她這輩子非得有一件。既然是圓了妻子的一個夢想,那麼文山就覺得那筆獎金總算花得其所了。
文山所在的城市在中國地圖的雞肚子靠下的地方,離生蛋的部位還很遠,但是在上世紀的1979年以後,這隻雞的肚子上倒底也是孵出了幾隻金蛋。
那天似乎從早上開始就顯得與眾不同,當文山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時,窗外正淅淅瀝瀝下著小雨,暮春微涼還暖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