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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黃昏天際通紅的太陽,兩人相視一笑,大闊其步。
兩人行至華山派山門之外,夜闌不禁底下身來,在道旁的草叢中採起一朵黃花。俊美的臉龐微微一笑:“採得黃花作枕囊,曲屏深幌泌幽香。”
司念心下一動,輕聲問道:“下一句可是:喚回四十三年夢;燈暗無人說斷腸?”
“咦,司念你也知道這首詩啊?”夜闌看著司念問道。
司念沒有作聲,只是然然的低下頭。霎時,清風無意蕩過,涼爽的氣息灑遍華山角落。偶爾枝丫的嘆息,片片綠葉不捨離去。
司念緩緩抬手,接住一枚老去的樹葉。一片葉子,一刻傷悲。“沙沙”的腳步聲戛然而止,司念盯著手中的落葉,眼神略微閃過一絲黯然。他想起了新手村的那位老婦人,似如這片落葉一般,未到枯落的季節,卻是抱著遺憾離去了……
“怎麼了,司念。”夜闌側過身,疑惑的注視著愣在當場的司念。
司念微微搖頭,問道:“這首詩你是從何處聽來?”
夜闌道:“就是那位引我入劍宗的老人。”
“那他現在在哪?我可不可見見他。”司念不禁面露一絲奇異的神色。
夜闌緩緩搖頭,雙手一攤:“他已經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在何處去尋找他。等他回來時,我再帶你去吧。”
司念點了點頭:“也好,如果真是他,現在的我也沒有帶他回去的能力。”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夜闌疑惑的問道。
隨即,司念認真的把那段故事完完本本告訴了他。
聽完故事,夜闌頓時沉默了,迷人的瞳孔中變得哀傷起來:“此種絕美,甘心為其付出一切的女人,那個人竟是捨得如此絕情。”
司念同樣不能理解,只是迷茫的望著天際:“或許在這個江湖出生的劍客終究屬於江湖,那已經成了他們不捨的驕傲……”
“我沒有所愛之人,我也不懂什麼叫做真愛,但是如果讓我去選擇,我一定會選擇這段甘於平凡的愛情。”夜闌看著司念認真的說道。
司念輕聲一笑,低下眉梢,悠悠說道:“如果當你真的融於這個江湖之時,或許你便再也難捨棄手中之劍了。夜子,相信我,你真的很適合這個江湖……”
“那你呢,難道你就不適合這個江湖?你到這個江湖僅僅就只是為了振興白家?還是說,其實如今的你,只是為了找尋那個女人,振興之言不過只是你欺騙自己的藉口罷了。”夜闌的話語似乎有點激動了,他從未如此這般,質疑過司念。
司念驚異的盯著夜闌,他沒想到夜闌居然會突然對自己說出這般話語。
夜闌深深的吸了口氣,接著道:“司念,一直以來我都以你為主,把你當做哥哥,而你的選擇就是我的跟從。可是今天我真的忍不住想要問你,那個女人真的值得你去這樣對她嗎?她做過哪怕一次如同那位婆婆的痴情麼?他的父親又是怎樣待你?義父義母去世後便獨掌大權,將你拒之門外。而那女人卻不過在臨行前留給你一個遊戲頭盔,讓你撐著家破人亡的痛苦在這《天下》中苦苦支撐,就只是為了去到美國服務區,找尋她。司念,我問你一句,就一句!值得麼?”
值得麼……那時的司念也曾想問無名老太,這麼做值得麼?但是他不敢,他不敢問出這句話語……
“夜子,你想多了。”司念按捺住心中的湧動,淡淡的對他說道。
夜闌搖著頭,俊美的臉龐閃過一絲無奈:“司念,別以為那時我身在美國便不知道你的處境。曾幾何時,白家的大少爺,楓城的貴公子。會在別人前面低聲下氣?只為了見一個奪權者的女兒,你這麼做對得起義父義母麼?!”夜闌的聲音已是近乎歇斯底了,俊美的臉龐全是失望。
“司念,我真的不想說這些話的,可是那位婆婆的事讓我真的已經忍不住了。好女人是值得去珍惜,疼愛。可是,她配麼!當你最落魄的時候她究竟在哪?她配做你司唸的女人麼!”夜闌的聲音有了哽咽:“難道你忘了麼,忘了幼時的我們即便被人冷漠,被人嘲笑,挨人揍罵。你也不曾妥協的低頭啊!”
“夠了!”司念終於發怒了:“夜闌,我想你該冷靜一下,對於你剛才所說的話!”說完,司念拂袖一掃,獨自一人向著山門內走去。
夜闌雙眼微紅,雙腿不禁軟了下去,無力的靠在一棵樹樁之上,盯著司念那離開的背影,低眉喃喃輕語:“司念,對不起……我本不想說這些話的……但是,我不後悔。你真的不應該,不應該……”夜闌緩緩的閉上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