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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別抱這麼緊! 喂!”
為什麼要這麼高興的喔。在中午休息時間之前真的不會發生什麼事的嗎。
不安。超級不安。我感覺不只是腸; 連頭也要痛起來了。
***
“呼”
在解決了這場鬧劇之後;我進到了教室。丈兒今日也像安靜地座在座位上,向我互相輕輕的點頭示意。
看來──離班會的時間還有一會兒。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今天早到一步的棹実還是靜靜地坐著,面無表情地閱覽著文庫本。在我準備和她打招呼的一瞬間,無法想像的事情發生了。
“早安增川同學”
她看著我說道,沒想到反而是棹実先向我打招呼。她的聲音,微弱得彷彿不集中住注意力去聽就難以聽清,就好像從沒有完全密封的水道里有水在流動一般。
“早早,早安,棹実”
面對這個預想之外的情況我稍許有些反應不過來。然而。
“”
棹実,即使打完了招呼,仍然無言地凝望著我的面容。
就這樣,沉默了下去。咦?難道我該說點什麼嗎?
不如說,我都還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搭話來。雖然有疑問,但是我還是試圖轉移話題。
“呀,沒什麼這個突然被棹実搭話,真是嚇了一跳呢。不,並不是說我討厭這樣哦”
“是麼那就好”
“”
“”
對話又無法繼續下去。
“呃呀,今天看的書跟昨天的不一樣呢”
結果,因為捉不住對方想說的話,就只能用安全的話題來逃避了。
“嗯”
“在看什麼呢”
棹実什麼都沒有回答,向這邊微微的掀了掀書面。
那本書的封面,是一張宗教畫,上面寫著“神曲”兩個大字。著者,似乎是個叫但丁的人。
“誒棹実一直都在看似乎這麼難懂的書呢。就好像昨天那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書。”(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文學家,19世紀群星燦爛的俄國文壇上一顆耀眼的明星)
“吶增川同學原罪,你知道是什麼嗎?”
“現在?” (日語中的“原罪”跟“現在”是同音的☆~)
雖然最初的時候現在式跟現在完結式之類的英文語法在我的腦海之中閃過,但是因為總感覺不對,所以我陷入了保持沉默。這時,棹実伸出了援手。
“是一種人類從出生開始就揹負著罪孽的想法”
“誒棹実你知道的還真多呢”
“這種想法,是因為想從一開始就被判定的罪過當中得到寬恕而去信仰於神尼辨曾經批評這樣的構造是弱者的奴隸道德觀不過棹崇卻十分羨慕”(尼辨,德國哲學家,以存在主義與後現代主義著名)
就是這樣,棹実的回答讓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說起來,“棹崇”又是什麼來著?第一人稱麼?然後,棹実她再次向我說道。
“增川同學也曾經有過自己或者就是一種罪過的想法嗎?”(LIVE=EVIL,老實說,當初我中二的時候天天這樣想,雖然現在也一如既往的有在中二)
“誒?”
棹実,用了‘也’字。她的說法就好像,想要告訴我,她自己就是有那種想法的先驅者。總之,我把曾經和今天沒來學校的綺羅老師說過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呃怎麼說呢雖然沒有想過會不會變成一種罪過老實說……我有想過自己的存在會給別人添麻煩,大家和我在一起是不是真的感覺開心呢?”
“是這樣啊”
聽到我的回答以後,不知道為什麼,棹実突然之間開啟了自己的包,拿出了一個小容器然後開啟了蓋子。裡面放滿了芹菜棒。就算是便當,這整整一面的芹菜棒也太異樣了。難不成這是什麼懲罰遊戲?
“棹実,這是什麼”
話音未落,突然之間,棹実將一根芹菜塞進了我的口裡。
“唔呼呀!”
將芹菜才在我嘴裡的棹実的右手,彷彿要支撐下顎一般移動了過來。
“咬下去…”
“嗯”
雖然有點困惑,但是我還是無奈的聽從她的話,咬了下去。腥臭的味道伴隨微微的苦澀在我的嘴中擴散了開來。棹実在我把西芹吞下去之前,她都沒有移動過她那接觸到我下顎的手指。
“好苦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