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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運氣在最後一鐘頭裡和了幾盤大牌,剛好靠幾張十元和二十元面值的鈔票湊回了本。對於打麻將的人來說,沒贏便是輸。他恨時來運轉得過晚,連往返的車票都沒贏回來。
朱楠雖然不是和尚,卻在酒店過著離和尚不遠的生活,一個星期吃一次魚,一個月吃一次肉,餐餐看著綠色植物撞綠色植物,兩眼淚汪汪。晚餐,他面對朱母端上來的一道道非植物做成的菜,心情極其複雜,不知道先吃什麼才對得起那個被虐待了一百多天的胃。
朱母見兒子傻愣著,以為兒子長大懂禮節了,欣慰地說道:“快點吃吧,都吃完,看你都瘦了。”
朱楠不怕瘦,怕的是自己吃苦吃瘦了卻沒人發現,聽見朱母這麼說,覺得瘦得還算值得,拿起筷子往飯碗夾菜。他邊吃邊想:“這樣吃能把肉補回來嗎?說不定吃得越多拉得越多越吃越瘦呢。”
這吃飯想到上廁所就像嫖娼想到艾滋病,阻止不了你繼續前進,但多少還是影響胃口的。朱楠見自己竟然能從吃想到拉,直怪腦子活躍得不是時候。
人不能因為三天沒吃飯,等到有錢吃的時候一次性把九餐飯合起來吃。朱楠本打算讓胃一次奢侈個夠,無奈胃長期沒處於飽和狀態,容量變小了,還沒解決完桌上的一半,肚子飽得要抗議了。
吃喝是一家。朱楠吃多了油膩食品,去床上躺了一會兒,肚子裡消化得舒服了,又感到口渴難忍。他去翻冰箱,沒發現比純淨水更高階的解渴品,遂跑到廚房找白砂糖和白醋化糖水喝。
朱楠不喜歡喝純淨水,只愛喝甜的東西,有錢的時候喝雪碧,沒錢的時候買“必是”衝著喝,窮的時候喝糖水,再窮一點的時候便渴到有錢了再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