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寒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好!向方總的家人問好!如果你忙在幸福裡,我甚至可以代你向我及我的家人問好!”
發完簡訊,朱楠的心情變得緊張起來,生怕自己的心意就像投出去的稿子,被人當草紙擦屁股了都不知道。他死盯著螢幕看,見裡面半點反應也沒有,越來越沒信心,緊張感也漸漸轉換成了失落感。失落感濃得快要往其他方向發展的時候,他索性關掉手機,期待等再開啟的時候,有幸福砸過來。
朱楠回過神來,發現客廳裡就剩自己一人,跑到房間裡一看,朱母跟朱姐站在朱父的左右看麻將,不免都替趙本山感到悲哀,堂堂一場《春晚》竟蓋不過區區一場麻將的魅力。
朱楠已無心看節目,恨不得搶過朱父的位子狠賭幾把,恨不得搶過桌上的香菸狠抽幾支。他看著那一張張人民幣在四個人間做著無規則運動,直想搶過幾張去買張飛機票,飛到方姝家,問一問她:“怎麼說我們也是同事,為什麼你就不能對我的祝福說一聲謝謝呢?”
第六十三章
朱楠沒收到方姝的回覆,低落的心情一直未能恢復,從年尾跨到了年初,俗稱“跨年度的悲傷”。他收拾好行禮,坐上回酒店的車,朝新一年的奔波中駛去。
朱楠的心情不好,看著窗外一個個提著大包小包的女人們,恨不得遙控司機去把她們全撞飛。他走上車子,見後排角落裡坐著一個長髮女孩,遺憾車不能把車上的人撞飛, 索性借愁壯膽,走過去把別人右邊的空位子佔了下來。
男人的心情再怎麼不好,一旦跟美女坐在一起,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依舊成立。朱楠坐在女孩旁邊,不時用餘光向左掃視幾眼,不料女孩的頭髮賴著臉皮不走,臉型都只能靠想象拼湊。他掂量了女孩的身材一番,放縱想象力,為其量身打造了一個漂亮的臉蛋,心立馬變得撲通撲通地跳起來。
回到酒店,朱楠見財務室裡空無一人,心裡既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又為可以一個人獨佔財務室興奮不已。他一個人躲在辦公室裡,拉上窗簾,開啟音樂,把自己當鬼一樣滋養。他趴在桌子上,想一些走過的路跟要走下去的路,不知不覺被孤單跟迷茫感帶進了夢鄉。
朱楠醒來,發現桌上躺著一灘口水,不好意思地差點直接用袖子將其毀屍滅跡。他剛醒來,見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片,頓時有一種錯亂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在哪裡幹什麼。他趕緊起身去拉開窗簾,見有光線射進來,才放心地向陽光宣佈自己還活著。
朱楠睡久了,頭有些昏沉,決定去酒樓逛一逛,給大腦提提神。
酒樓裡,各角各落的人們依然在站崗,似乎比平時顯得更忙碌。生活有多偉大,人就有多偉大。朱楠怕觸別人忙碌的身影生顯得自己輕閒的情,不敢四處張望,直勾勾地朝前走。
田冰冰見狀,洩氣地打招呼道:“嘿,怎麼路過也不回個頭打聲招呼?”
朱楠此行也無具體目標,純屬隨心漫步,他也憋了大半天沒跟人說過話,正想找人潤潤嗓子,回道:“哎呀,你今天也要上班啊,辛苦了。”
說完,兩個人鑽進酒水房裡續拉家常去了。
田冰冰的銜接能力強,話與話之間隔一段沉默都能連線上,她坐下來,從口袋裡抽出一個紅包,樂呵呵地搖錢說道:“不辛苦,不辛苦,剛才夏總親自發的,裡面有一百塊呢。”
朱楠見有紅包可收,忘了嗓子的苦,想立馬結束對話,出去撞撞運氣,又礙於面子,只好抵制住錢的誘惑,先應付應付再說。
田冰冰絲毫沒察覺搖紅包給人帶來的副作用,任由自己的情感變化,突然問道:“你說人是不是很賤啊?”
朱楠沒心思鑽研這麼深刻的問題,也沒權利替人類回到這個問題,只好搖搖頭,連自己都不知道這搖頭是代表“不是”還是“不知道”的意思。
田冰冰沒得到答案,也不失望,繼續跟著心裡的情感主線走,繼而解釋起問這個問題的緣由來:“你還記得上次跟你說的那個男人嗎?我還是忍不住去見他了。他確實有一輛小車,也不是什麼壞人。只是他剛回來的時候,見我不見他,跟另一個女人去相過親。雖然他現在說我比那個女人好,但我總覺得他好像是為了結婚而結婚。不過我有些喜歡他了,所以我們現在還是在以朋友的身份聯絡。不知道你怎麼看?”
朱楠想起那天跟這個女人在大半夜裡把一個陌生男人在好人與壞人之間趕來趕去的情景,突然覺得自己傻極了。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事,做的通常不認識說的。他覺得跟這個女人的情感認知不是一個空間的,比平行線都難相交,也覺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