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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一隻手,差一點碰到我的膝蓋上。”八個像笛子似的尖嗓門繼續模仿女人的聲音,“哎呀呀”地唱著。幾個興奮過度的傢伙把拇指和食指捏攏,將麵包圈推向阿爾貝託。“我是兩性人?”阿爾貝託問道。“如果我脫下褲子,會怎麼樣?”“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呀。”“奴隸”站起來給大家倒牛奶。眾人紛紛威脅說:“假如你倒少了,我們就把你給閹了!”阿爾貝託轉身問巴亞諾:“黑人,你的化學行嗎?”
“不行。”
“你提示我好嗎?要多少?”
巴亞諾轉動著突出的魚眼睛,向四周不放心地看看,低聲說:
“五封信。”
“你媽媽呢?”阿爾貝託問,“她好嗎?”
“還好。”巴亞諾說,“你要覺得合適,就告訴我。”
“奴隸”剛剛坐下,伸手去拿麵包,阿羅斯畢德就在他手上打了一巴掌。麵包在桌上跳了一下,滾到地下去了。阿羅斯畢德哈哈大笑,彎腰去撿。這時眾人的笑聲停住了。他重新坐正的時候,臉色變了,立刻站起來,伸出胳膊,一把揪住巴亞諾的衣領。“我說,光天化日之下,要看清各種東西的顏色,不能裝傻,否則算你生不逢時,命運不濟。我說,要想偷東西,就得手疾眼快,哪怕是一根鞋帶,一針一線。”“假若阿羅斯畢德把他打出腦漿來,那會怎麼樣?白人跟黑人打架,結果會怎麼樣?”“我根本沒想到我是黑人。”巴亞諾說著,從靴子上解下一根鞋帶。阿羅斯畢德接過來,方才息怒。他說:“要是你不給我,我就揍扁了你,黑鬼。”大家扯著喉嚨,使勁而熱烈地嚎著:“哎呀呀呀。”巴亞諾想:“呸!我發誓,畢業之前我一定把你的衣櫥掏光。”他說:“現在我需要一根鞋帶。卡瓦,你賣給我一根。你總是有存貨的。喂,你沒看見我是在對你說話嗎?臭跳蚤,你是怎麼回事?”卡瓦猛然從空碗上抬起頭來,害怕地望望巴亞諾,忙問:“什麼?什麼?”阿爾貝託低聲問“奴隸”:“昨天晚上你肯定看到卡瓦了嗎?”
“對,肯定是他。”“奴隸”說。
“最好別對任何人說你看見他了。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美洲豹’說,他們沒弄到考卷。你看那山裡人的臉色。”
大家一聽見哨子響,立刻起身向草地跑去。甘博亞正在那裡等候他們,他雙臂抱在胸前,口中叼著哨子。大批人群湧進草地的時候,那隻小羊駝嚇得撒腿就跑。“我會對她說,‘金腳’,你沒看見由於你的緣故,我化學不及格了?你沒看見我為你得了相思病嗎?你沒看見嗎?拿著這二十索爾吧。這是‘奴隸’借給我的。你如果願意,我可以給你寫信。但是你別搗亂,別嚇唬我,別讓我化學不及格。你沒看見‘美洲豹’連一分都不願意賣給我嗎?你沒看見我比那個瑪爾巴貝阿達母狗還要窮嗎?”各班班長又查過人數,報告給准尉,准尉報告給甘博亞。天上開始下起毛毛雨來。阿爾貝託用腳碰碰巴亞諾的腿,後者斜視了他一眼。
“黑人,三封信。”
“四封。”
“好吧,四封。”
巴亞諾點點頭,伸出舌頭舔舔嘴邊的麵包屑。
一班的教室位於新樓的第二層。這座教學樓由於潮溼已經汙染褪色了。它的旁邊矗立著影劇廳,這是新樓的附屬建築,裡面有些粗製的板凳,每週給士官生放映一次電影。濛濛細雨把檢閱場變成一面無底的鏡子。靴子踏在那閃亮發光的路面上,伴著哨聲,落下又彈回。隊伍一上樓梯,齊步走換成小步跑,靴子飛快地移動著,准尉們高聲叫罵著。從教室裡向下望去,有片水泥鋪的院子。三、四年級計程車官生向自己所屬的樓房走去時,隨時都可能受到五年級投擲的東西或唾液的襲擊。有一次,黑人巴亞諾扔下一塊木頭。立刻傳來一聲尖叫。接著,三年級一個狗崽子雙手捂住耳朵,一路呻吟著穿過院子,一縷鮮血從指縫間汩汩地流出,把軍裝染紅了一片。全班被處罰兩週不準離校外出,但是肇事者卻沒有被發現。兩週過去後,可以外出的第一天,巴亞諾給三十個士官生帶來兩包香菸。黑人不高興地說:“好傢伙,代價太高了。為那個腦殼,一包煙就夠了。”“美洲豹”和他手下的人立刻警告說:“兩包。否則‘圈子’開會。”
“只給二十分。一分也不多給。我可不想為了幾封信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巴亞諾說。
阿爾貝託回答說:“不行。至少三十分。題目我來點。另外,不要口述,給我看考卷。”
“我給你口述。”
一張書桌坐兩個人。阿爾貝託和巴亞諾坐在最後一排。他倆前面是博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