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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此為無界之界限。吾不知何物生道,而知道歸於心,心可生道也。
這幅璇璣圖藏有的這些玄機妙語,字字珠璣,道韻深遠。歸心於其中,能夠體會無盡滾滾紅塵意,無數情海延延來。這樣的浩瀚、這樣的深邃、這樣的玄迷,不是靠用心去體悟就可以理會其中的玄妙的。然而親身去經歷呢?那也不過是身在局中,迷而不知。那要如何呢?唯有親身去經歷,置身心於其中,細細體會當時真實心悟,可又能從其中跳出。是故聖人心超三界,而不離三界;凡夫迷於三界,而囿於三界。
瑾言還沒有達到聖人那樣的覺悟,如果僅僅是自身去歷事煉心,或也可以達到磨礪道心的效果。但是要達到聖人那樣的高度覺悟,那不知要用多少的歲月,經歷多少的紅塵,越過多少的生死……這還是不迷惘於其中的順利情況下。然而有了這幅璇璣圖,瑾言就可以跳脫諸多桎梏,很是透徹地去歷事煉心了。
這奇域之所以稱為奇域,就在於這塊地域的奇。那是無奇不有,奇山異水、奇人怪物、奇花異草……所以瑾言這一路走來,倒是經過許多奇怪的地方,也遇到了許多奇怪的事物。而奇者乃是福禍相依,危機參半。但總體來說未知的危險,就是最致命的奇禍。若是一招的不慎,就會導致其中的因果機緣全部崩盤。
瑾言已經恢復了修為,不過他仍舊是以一個普通人的姿態去進行此時的旅途。他走的不快不慢,然而卻也不似當初他剛離開汾陽酒都之時那樣緩慢。
“縮地成寸……”瑾言舔舔乾燥的嘴唇,戴在頭上的遮陽斗篷帽隱沒了他的容貌,看不出悲喜。
黑夜中,一個黑影緩緩而行,可是眨眼就消失了。
練木柔、殺無敵、冷天勤等人終於停止了暴力地殺戮。這是他們第一次殺人,滿身血跡,眼睛也是血紅的。明明每個人都表現得那般鎮靜冷漠,可是他們的身體卻不由得微微地不停顫抖,就連心也跟著顫抖著。他們都以為自己跟師傅在那片恐怖的世界裡進行了殘酷的礪心磨志之後,他們就可以無畏無懼地去面對一切的。但是現實卻並非如此,膽怯依藏在他們心裡。
陸孤膽和解無憂並沒有喪魔失心地去殺戮復仇,他們更多的是保證自己的這些師兄弟姐妹們的安危。比起復仇他們更在意的是活著的人!
練木柔也並非一心殺戮,雖然她也想把這些人全部殺死,可是她並沒有這樣做。殺無敵卻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對於他來說,這些人都該死。無論是龐氏族人,還是那些爪牙,還有北山宗的罪魁禍首。雖然這些人從來沒有親自來殘害他們,但是這些人卻是龐氏壓榨奴役農奴們的暴力支撐與保障。
一行人都復了仇,然而卻也沒有復仇之後的快感和滿足。反而是無數的憂愁與悲切襲上心頭。從此他們唯一的親人就不在了,當他們想要去尋找那個父親一般的師傅身影時,那裡什麼也沒有了。然後數不清的失落與空虛奔湧而來,他們頓時感到有些透不過氣來,迷惘也雜生。
“師傅……離開了?”練木柔看著師傅瑾言所站的地方,那裡早已空空如也。就連之前他所留的淺淡腳印,也被冷夜寒風吹散了。
那些師弟是稍後才趕過來幫忙的,但他們也只是搖頭,凝望著師傅瑾言之前所站之處。他們都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師傅帶到了那個石碑內域世界,關於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沒有了什麼印象,反而是師傅才是他們真正的親人父親。
他們都不知道師傅叫什麼名字,可是師傅就是師傅,一日之師,終身之父。而他們也得直接知道師傅的名諱,仿若在心裡直呼師傅名諱一般,實在不敬!也就沒有人敢去問了。
北山宗下的龐氏族地,一片繁城奢樓全都化為了灰燼。哀嚎、慘叫、哭泣……雜糅在濃重的血腥味和燒焦味裡,應該還有一點人情味吧?
諸位師兄弟姐妹聚到了一起,從此他們就是彼此最親近的親人,然而他們這個大家庭的父——師傅,這時已經離開。而他們又該何去何從,有人迷惘,有人躊躇,也有人早有了答案。
陸孤膽是最先離開的,他只是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再見,珍重……”然後就徑直地一個人走了。眼淚與不捨……
然後也有人陸續地離開了,有一人離開的,也有結伴而去的。
然後就只剩下,練木柔、殺無敵、梅含香。不過才剛離開的冷天勤和解無憂又回來了。
練木柔是想去尋找師傅瑾言的,可是這雞冠莊裡卻是一片混亂,她不想就這樣不負責地離開。雖然這裡的這些可憐人都是那樣的自私、膽小、冷漠、麻木……可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