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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科度假,也是為了打破這種冷戰的僵局。然而,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修平終於瞭解要想恢復從前的狀態,絕不是容易的事。
“東京到了嗎?”
修平嘟囔著往窗外看。就在凝視著窗外萬家燈火的街頭之際,修平的腦海裡浮現出葉子的倩影。
儘管葉子對機場那天的事深表不滿,這一陣子她仍然常打電話到醫院。
想著想著,修平突然興起了和葉子見面的念頭。
“她現在在做什麼呢?”
電車將在八點抵達新宿車站。下車後就立刻打電話給她吧!
想到這裡,修平立刻慌張地甩甩頭。自己好不容易安分了一個多月,絕不可以在此時動歪腦筋,以致前功盡棄。
電車抵達新宿車站,置身於人滿為患的月臺上,修平嘆了一口氣。
五天前,從東京出發前往蓼科時,修平對都市的喧囂感到難以忍受,如今回到喧囂之中他卻又覺得快樂無比。鄉下一望無際的綠野和清新自然的空氣令人心曠神怡,但頂多只能待上個兩、三天,從第四天開始修平就有插翅飛回東京的念頭了。第五天中午,當他想到晚上即可回到東京,心情居然雀躍地一如天真的少年。
“鄉下有一望無際的綠野,和清新自然的空氣,我卻希望立刻從那裡逃出來,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呢?”
也許是過度沉浸於沒有外人打擾的家居生活,反而產生逃避的念頭吧!
修平這一世代的男人也可以說是在“否定家庭意義的觀念”下被教養成人的,他們接受日本戰後所謂的“積極工作世化”的影響,具有忽視家庭,致力於工作,以男性為中心等傾向。修平本身從大學畢業後,始終過著以工作為重心的生活,在外面應酬喝酒的時間也遠比待在家裡的時間為多。
因此,只要沉浸在家庭的氣氛中過久,修平就會覺得透不過氣,彷彿自己待錯地方而忐忑不安。尤其是這次,和芳子仍然處於冷戰的狀態中,一家三日表面上的幸福假象,反而令修平覺得做作虛偽。
“這兩天總算可以獨處了……”
看著街上的霓虹燈,修平感到輕鬆愉快。
問題是他還沒有決定接下來要做什麼。
已經八點了,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葉子應該在家才對。也許只要投人一個十圓硬幣,撥動電話盤,就能立刻聽到葉子的聲音。
修平雖對葉子戀戀不捨,卻依然理智地壓抑了打電話的衝動,走出南邊的剪票口。
大量的霓虹燈廣告招牌立即呈現在眼前,令修平有點躊躇不前,好一會兒他才若有所思地往甲州街道的方向走去。
和涼爽的蓼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