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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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丘拜斯透過辦公廳、葉利欽身邊的人開始了活動。丘拜斯會見了沃洛申、尤馬舍夫和塔季揚娜·季亞琴科,還威脅說,到時不僅國家杜馬、聯邦委員會會抗議,而且就連勞動者也會大規模集會,“而憤怒的盧日科夫會怎樣呢?他可能帶領幾萬人走上紅場——這一切都說明總統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丘拜斯甚至同意回到總統辦公廳主任的職位上來幫助弱勢的總理斯捷帕申。
可葉利欽需要的不是丘拜斯,而是普京。8月9日,他簽署了任命新總理的命令,並對全國人民發表了電視講話。的確,弗拉基米爾·普京被任命為總理不僅讓俄羅斯而且還令國外的大多數政治家感到困惑。葉利欽說,他將普京視為自己總統職位的繼承人,並且正是普京“可以讓周圍人團結在一起,在新的21世紀復興偉大的俄羅斯”。葉利欽的話讓大多數政治家感到心情無法平靜。尤里·盧日科夫針對這件事說:“這簡直就是政壇怪事!”鮑里斯·涅姆佐夫支援首都市長的觀點,認為這是“失去理智的行動”。根納季·久加諾夫的反應是:“該去醫院。” 幾乎所有的報紙都認為選擇普京擔任總統的建議是老年的葉利欽做出的最怪誕的政治決斷之一。不過,丘拜斯曾經預言的“勞動者的大規模集會”或者是狂怒的莫斯科人衝向廣場的一幕沒有出現。
兩位總統(3)
出人意料的是,國家杜馬並沒有經過長時間的辯論,就快速透過了對新總理的提名。《莫斯科共青團員報》在有關這次杜馬會議情況的一篇文章中寫道:“這是不令人開心的,甚至還有點枯燥。議員們早已對批准新總理的任命程式瞭然於胸、對過程厭煩已極,這絲毫引不起他們的任何興趣,儘管普京的發言給議員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因為普京回答問題很坦誠,他誠實地回答說自己不知道許多問題的答案。” 弗拉基米爾·雷日科夫在杜馬會議場外說:“這是一個技術型政府裡的技術型總理。”在評論對普京的新職任命時,《訊息報》寫道:“鮑里斯·葉利欽的總統政權從未如此虛弱,儘管總統想在這種情況下表現得更加強硬。由於普京的個性和最高統帥的命令,強力部門的影響讓國家保持穩定。我們有了一個執行簡單技術決定和命令的政府。或者說,有‘裝甲技術’支援的技術型政府。” 但是最為惡毒的評論來自《總結》雜誌。加莉娜·科瓦利斯卡婭在一篇文章中寫道:“鮑里斯·葉利欽從自己相當多的幹部‘爛牌’中抽出了一張最不起眼的、難看的聯邦安全域性局長,宣佈他為自己的接班人。如此黯淡的、不顯山露水的人能做什麼事情呢?不僅完全失去了超凡性,而且沒有一點個人魅力。可以說,將普京作為賭注是葉利欽班子完全絕望的表現。”
但自1999年9月起,尤其到了10月,由於在北高加索地區採取了快速而有效的決定和行動,普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並贏得大多數俄羅斯公民對政府和軍隊的支援。這種狀況出人預料,而且實質性地改變了俄羅斯國內的政治格局,使一貫強大的聯盟,如由最重量級的政治家葉夫根尼·普里馬科夫、尤里·盧日科夫和明提米爾·沙伊米耶夫領導的“祖國—全俄羅斯”退居到第二或第三位。而恰恰是這個競選聯盟讓葉利欽及其身邊人感到最大的威脅和不快。談到1999夏天和秋天自己感到害怕的事情,葉利欽回憶到:“這個二輪馬車(指的是葉夫根尼·普里馬科夫和尤里·盧日科夫)在國家杜馬選舉中可能會取得振聾發聵的優勢(普里馬科夫和共產黨人達成妥協),那麼未來的總統選舉將失去所有意義。他們能夠取得修改憲法的多數,完全合法地以2/3的表決透過任何一個憲法修正案,其中包括改變國家的總統制政體!在任何一種情況下,他們都可能採取這樣的策略,這樣一來,今後與他們的鬥爭將變得毫無意義。”
眾所周知,新的中間力量的聯合“統一黨”在國家杜馬選舉中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成績。而這個黨甚至沒有清晰的政治綱領,並且僅僅在選舉前3個月才組建完成。在這個競選聯盟中,沒有意識形態,沒有清晰的組織結構,沒有明確的政治領導人。“統一黨”惟一嚴肅的政治資本就是來自於普京的支援。他在一次接受採訪時表示,在國家杜馬選舉中他將投票支援謝爾蓋·紹伊古領導的政黨。幾個星期後,他出席了這個新的競選聯盟大會。葉利欽本人拒絕參加競選活動。“統一黨”領導人謝爾蓋·紹伊古和亞歷山大·卡列林也表現得不是十分積極。列入到“統一黨”競選名單上的實際上也沒有什麼著名的政治和社會活動家的名字。因此,對所有政治觀察家和分析家還有葉利欽本人來說,“統一黨”在國家杜馬選舉中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