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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到來!(也許就是星期天!)
還有,你真不識“好人”心。明明因為你而撞車,你還誣賴我看別的女人。你這樣想不能證明你不相信我反倒證明你不相信你自己——你不相信你的可愛,足可使我“目不斜視”。你真沒有自知之明!
不肉麻或“吹氣”一點怎麼可以?讓我說吧:有了你,還看什麼別人,你可以使別人“花容失色”。奧德麗·赫本說她的一個鼻子就可以抵得上一打整個的女人,你呢?你的一個鼻尖!
又是一點半了,要睡了,臨睡前我要喊一句:“王八蛋何XX!”
於我心有飄飄然者
一九六七年三月十九號星期天前的第二天
六
親愛的小盼:
雖然現在已是二十一號的凌晨,可是在感覺上,十九號好像還沒過去,十小時零一刻鐘的“飄在雲裡”,使我直到現在,還脫離不了“雲層”。今天下午去看修車並試車,我沒開,由保 險公司的一位朋友代開的,我知道我一開一定又出車禍,因為 我不能專心,我滿腦袋裡都是你。
感謝那一“段”,使我有了你的五張投影,把你的照片拿在手裡,多少可控制你捉摸不定的“飄”忽。我覺得只有你在我懷裡,在我底下,我才能感到安襤,感到生命和死亡。不管是生機盎然也好,視死如歸也罷,我都有一種莫可名狀的安溫,我快樂。
英國的女詩人,寫她愛的境界是“雲”魂所能達到的“高、廣、深”(heigh,bre。dth,d6pth),我年紀越大,越感到用。深。來愛人是一種什麼味道。“深”並不玄秘,有許多時候,它甚至用粗淺來表達,表達到“波瀾起落無痕跡”的境界,而它的外型,可能反倒雅俗交織,高低難辨。真正“深”的地步是一種淳化,隱士和老農在一起,隱土淳化的程度,會使凡夫俗子看不出他跟老農的分別,事實上,隱士也不希冀在凡夫俗子面前,要有什麼分別。
我對愛情的態度,如不謙虛的說:“庶幾如此。”隱士絕不在乎別人說他是老農,是鄉巴佬;我絕不在乎別人說我是狠。我蠻喜歡的兩句古詩是:
不畏浮雲遮望眼,
自緣身在最高層。
這好像是阿Q的境界,也是真正男子漢的境界。而真正男子漢,絕不在乎被人譏諷是阿Q。
偶發苕狂之言,隨手寫給小盼看。
一九六七年三月二十一日清早
七
親愛的Y:
附上一冊羅素的(婚姻與道德),也許可以“挽回”一點你對他的印象。書背那一段介紹文字是我替水牛出版社寫的。我幫了水牛不少忙,他們送了我三萬塊錢,那筆錢,就是“李敖坐上汽車”的根源。李敖若淪到需騙讀者的錢才坐上汽車,那也不算本領了!
今天是星期二,再過了星期三、星期四、星期五、星期六到星期天上午十點鐘,又可以看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多麼想見你,只可惜你不給我多一點的機會,只可恨時間過得慢,過到今天,才是星期二——距星期天還有四天多的星期二!
你說星期天要帶武俠去淡水,我已經準備好了,不是“臥龍生”的,臥龍生的已被毛子水和“陳麗卿”買光了。星期天你武俠完畢,可就便入山學道,“雲深不知處”,豈不也好?省得雲遊在外,整天傾倒眾生,攪得文壇醋氣薰天。區區管見,不知Y女士可採及芻蕘否?
敖之
一九六七年三月二十一日下午
八
我親愛的C(盼):
昨天你下班時候穿的風衣,我好像沒見過。
你留下的兩句,其實每句都是一篇大哲學:
“多情而不牽戀”,此情聖之風也; “友善而又淡然”,此君子之交也。 二者實行起來,都是“有若無”、“實若虛”,都是極難實行並且 極難見諒的。分寸之間,說得好,是藝術;說得不好,就是“工於心計”了。“工於心計”的人,常常不被見諒,殊不知“工於心計”的人,在某些方面,卻真正是最能懂得相處藝術的人。真正“工於心計”的高手,絕不把美麗的事情攪得很狼狽,乃至攪到~個尷尬、悔恨的結局。對我來說,我無寧是喜歡“工於心計”的人,只要“工於心計”對人沒害處,恰到分際,一個人為什麼要做蠢事收場?我看了太多做蠢事收場的人,尤其是他們幹下的那些“心存忠厚(動機不算壞),反倒害了人”的笨事。莊子中的渾飩之死,就是最早的一個例。我個人方面,有時候,我故意不跟別人混熟,對朋友御之以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