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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他是一箇中國人。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我問。
那人笑了笑說:“我在美塞妓院裡,曾是阿紅小姐的客人,因為她是中國姑娘,我的印象很深。今天我見警方在街上查身份證,又看你們神色有些緊張,我估計你們倆都沒身份證。所以,我就幫了你們一把!”
7落腳難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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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們的那個人叫巫德林,他問我們:“你們想去哪裡?”
“我們也不知去哪裡,原來準備去曼谷,可是,路上查得很嚴,我們無法透過。”我道。
“這幾天,警察盤查得特別嚴格,你們要去曼谷,看來很困難。”他道。
“大哥,咱們都是中國人,請你再幫我們一下吧。”阿紅對那人央求道。
“我也沒有身份證,出出進進全憑一張難民證。這難民證只能在本縣用,出縣還需辦理外出證明,我怎麼能幫你們呢?”那人說。
“那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我問。
“你們如果不嫌我家窮,就到我家住吧。”
“太謝謝你啦!”我握著他的手道。
“不用謝!中國人不幫中國人,難道還幫外國人嗎?”
巫德林是在緬甸出生的。他父親是漢人,母親是中國的傣族人,父親在1961年的逃亡中死去,是母親把他帶到泰國的。巫德林雖已三十多歲,卻未娶妻,他說家裡很窮,娶不起婆娘。
我們又步行了三個多小時的山路,就來到了神秘的“難民村”。
走進村莊,來到小溪邊一處三間草屋的門口,巫德林告訴我,這就是他的家。
“阿媽!有客人來了!”巫德林向屋裡喊道。
“哪方的客人?”隨著一位女人的說話聲,從屋裡走出一位五十多歲的傣族老婆婆。那老婆婆臉色憔悴,兩個眼珠灰暗,額上佈滿皺紋。身子不但矮小,而且十分瘦弱,一看便知,她是一位飽經風霜的老人。
我與阿紅急忙上前給老人行了個泰國禮,並道:“阿婆好!”
“快坐下,就坐在這院裡。阿林,快給客人搬椅子,我去衝壺茶。”老人說罷,又進屋去了。巫德林答應了一句之後,便到屋裡搬出四個小竹椅子來讓我們坐在院內。
“阿婆在家叫你阿林?”我問巫德林。
“是的,這裡的人都這麼叫我。”巫德林道。
“阿婆好像身體不好?”我問阿林。
“這裡上了年紀的人都這個樣兒,沒什麼病。”
“看她面色不好?”我道。
“你不知道,我們這裡的人都有抽大煙的毛病,年紀大了,煙抽多了,不就是那個樣子麼?”阿林說。
“怎麼,你們這裡的人都抽大煙?”我問。
“都抽,我們從小到大,吃的、用的、穿的全靠鴉片。你看……”這時,阿婆從屋裡端著一壺茶和幾個茶杯出來,接著我的話說著,並抬頭把目光轉向東南方向的山丘上,“那滿山遍野種的全是鴉片,我們生在鴉片窩裡,從小就會抽鴉片。”
“你也抽?”我問阿林。
“抽,每天都抽。”阿林道。
“這鴉片可不能抽,它是一種最可怕的毒品。”我緊張地說。
“有什麼可怕的。我們就知道離開鴉片不能活,是鴉片養活了我們。”阿林道。
“你們在這深山裡就靠種鴉片嗎?”阿紅問。
“那怎麼夠生活!”阿婆道。
“我們有時幫人押送點鴉片和海洛因,賺幾個錢用。”阿林說。
“那可是要命的差事呀!”阿紅說。
“我們主要是在內線押送,就是把鴉片送到緬甸內地的坤沙那裡,再把坤沙的海洛因運送出來。”阿林道。
8連夜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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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巫德林家住了下來。阿林一家兩口人,的確很窮,家裡沒有像樣的傢俱,只有兩條破舊不堪的毛毯。夜裡,我與阿林同蓋一條毛毯,阿紅與阿婆同蓋一條毛毯。
第二天上午十點來鍾,我們剛剛吃過早飯,阿林家來了三個中年人。阿林告訴我,他們是村裡的負責人。阿林把我拉到一個稍胖的中年人面前,說他就是這個村的村長,也是“泰北自衛大隊”的中隊長。
我們坐在院子裡,阿婆給每個人衝了茶,阿林又拿出一包泰國“鞏鐵”牌香菸招待大家。那位村長一邊抽著煙,一邊對我道:“張先生,你和阿紅姑娘的事,今天早上我們已向阿林瞭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