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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量的佳婿,英俊體面大方,而詩人是什麼?一個愛情浪子,為了一個叫林徽因的女人拋妻棄子一直追回國來,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值得?
只有我懂得,他值得。
所以,在那個雪夜裡,我把自己的一生許給了他,我把自己的未來許給了他,那時他在自己的小書屋裡來回走著,然後一下子抱起我:小龍,你救我,只有你得救了我。擔著千夫所指,1926年之秋,我與他,一個有婦之夫,一個有夫之婦結婚了,證人梁啟超是這樣說我們的:徐志摩,你這個人做人浮躁,離婚再娶就是用情不專的證明,陸小曼,我希望你今後能恪守婦道,不要再把婚姻當兒戲,讓父母汗顏,讓朋友不齒,讓社會看笑話。
這就是眾人眼中的我們,但這些和愛情比起來不過是輕煙一縷,馬上就煙消雲散了,婚姻開始的旖ni讓我與他日日沉醉不醒。這樣的晨昏顛倒常常讓我想起《長恨歌》裡那對苦命鴛鴦,同樣是愛到不能自已。每天要他抱著我下得樓來,離開了北京,我的心象風箏一樣飛起來,上海,是多適合我的城市啊,在這裡,歐化的建築和風氣讓我沉醉著,可以穿到最好的巴黎時裝和最正宗的香水,還有百樂門樂隊最好的伴奏,但摩不喜歡,他說這裡不是他的城市,為了我,他還是留下來。
最初的喜歡終於過去。我終於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厭倦,不是厭倦我的愛人,而是厭倦我的生活。早晨從中午開始,醒來時已是上海太陽最好的時刻,冬天的時候可以看到濃霧卷著昨夜的煙塵而來,我開啟留聲機,裡面是最紅的歌星在唱著:薔薇薔薇處處開,之後是崑曲和京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