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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我,到底怎麼了呢?是從父親回來這裡以後,或是從那次與巧散步之後?
繪里無數次地撫摸著我的背部,她手掌的感觸酷似母親。摸著摸著,睡魔來襲了。
就這樣睡著吧!趁著妹妹溫柔體貼地陪著我的時候。
“謝謝!”我在心中說道,閉上眼睛。‘繪里,謝謝你!’
第六章 復仇的擊倒
奈緒子似乎正在改變。
我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也無法去求證,可是,從月夜的散步那晚以後,她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似乎在挺直自己的腰桿。當然,事實上她是不可能再長高,但給我的感覺就是那樣——成熟、能夠自己站穩。
這樣的奈緒子非常耀眼!
人是被認為可以不變,卻又無時無刻不在稍微改變的生物。感覺上一天一天地過著無所事事的生活,其實是有著某種變化。我不太清楚是否該掌握住奈緒子的變化,甚至連她那樣的變化是好是壞,我都搞不清楚,只是一味地感覺她很眩眼,這讓我有點畏縮。
也許,奈緒子又向前邁出一步了。
邁出我無法踩上前的那一步!
※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人是春日貴子。
“對不起!”春日說。
手機傳出的聲音裡摻雜許多雜音,很難聽清楚,可是能夠很明顯地聽出她帶著沮喪:“我不應該找奈緒子的。”
“怎麼回事?”
“上次和伊澤他們聚會喝酒,途中,奈緒子轉頭離開,她說她身體不太舒服,由於她的樣子的確古怪,我判斷應該不是她說的那樣,所以去問在另外一間包廂的同學,才知道他們曾經談到加地的事。奈緒子一定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加地”的名字讓我的胃猛然收縮,因為我能輕易地想像出當時發生的事。
“都是些什麼人呢?”
“川島,你生氣了?”
我沉默不語。
“當時包廂裡有誰?”
“問這個幹嘛?”
“幹嘛……”
“難道你?”
“我什麼也不會做的!”我說,緊接著又重複一次:“真的什麼也不會做的。”
不可能做出什麼事的。就算這些無聊的冷言冷語讓奈緒子的心破成碎片,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要別人不要說長道短,根本不可能。奈緒子偶然聽到,只能說是她的不幸。這道理我當然非常清楚。可是我不是成年人,從春日口中問出姓名後,還是把每個名字記在黑名單上。
“對不起,川島。”春日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好像快要哭出來。
但是,我沒有餘裕安慰她,也沒心情哄她。
“你不需要道歉吧?”這是我唯一的好話,“謝謝你告訴我。”
春日雖然還想說什麼,我卻快速地結束通話電話。我是還在睡覺的時候被吵醒,所以盤腿坐在床鋪上。看著行動電話的熒幕畫面,顯示著上午十點三十七分,是該起床了!正在茫然沉思之間,巴哈的擾人小曲《耶穌,吾民仰望之喜悅》響起,是我設定的鬧鈴聲響。我關掉鈴聲,再度躺下。
那天……那個月夜……奈緒子一定哭了吧!
我想,那也許不是直接的原因。那天剛見面時,奈緒子看來精神不錯,而且好像鬆了一口氣般地緊靠著我,她的笑容和聲音充滿雀躍,所以我一直不說“回家吧”,只是繼續走著。
但是見到水溝的瞬間,她卻哭了,然後從恍如被封印的嘴裡,無數次並持續地呼喊出“加地”的名字,那聲音宛如慘叫,連我都以為她完全崩潰了,因為,她的哭聲是那麼激烈。可是,不知何故,她卻又突然恢復冷靜,停止哭泣,大踏步往前走,語氣堅定地說“巧,我們走吧!”
那一瞬間,明信片的事差一點從我口中溜出。原因何在呢?我也不懂,可能是我的情緒也很亢奮吧!也可能是感覺到,奈緒子在那時應該可以接受吧!可是,我終究沒有說出來,畢竟我自己尚未做好準備。
我希望保護奈緒子,希望讓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痛苦、憂傷遠離她,讓她永遠處於平靜安穩的場所,若是能夠做到,要我付出任何犧牲也在所不惜。但我只是個二十歲的孩子,想要做到這點實在困難!
我感受著自己的無力,沉浸在幾近絕望的感情裡。當然,我的內心也煩躁、憤怒。所以,翌日,我應邀去踢草地足球。
我不知道我是出於被虐待意識或是自虐意識,但我內心溢滿殘酷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