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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賤如草】:第四十三章 權落誰家(二)]
看著內監急促而去。一時大堂內靜得如無人一般。氣氛如同凝結一般,化也化不開。
江懷青說捉到兇手,而兇手也供出了幕後黑手,而且她剛剛看著雪如的目光,似乎是在暗示著就是她一般。
可是,為何雪如看來一臉舔靜地笑,嫻慧的臉龐找不到一絲絲慌張。而且,眼中一閃而過的,是得意!
而毓旭,只是一臉沉穩地坐於正位,臉上毫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是喜是怒,是急是穩。
表情,竟是與太后十分相似,一樣的老謀深算,高深莫測。
只見時間一刻一刻地過去,卻還不見去傳人的內監來回信。江懷青原本自信滿滿的臉上開始變色。
是的,她也感覺出了情況不對。
站了起來,指了殿中一名內監:“你去看下出了何事,為何遲遲不來。”
那名內監領了命前去。
不一會兒,就見他顛顛撞撞地跑了回來,臉上盡是慌張。
江懷青一臉緊張地問:“怎麼回事?”
“回貴妃娘娘,那名罪人,自盡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她連聲音也變了,銳利了幾分,幾乎是用喝的。那雙水瑩瑩的妙目凌利地直盯著內監而問。
“奴才,奴才不、、、不清楚。剛剛奴才去的時候也有太醫在場,可是已經宣佈無救了,那人是撞牆而亡的,似乎十分使力,流了滿地的血。”那內監低著頭叩在地面上,半分也不敢抬起。
就怕著會因此而受到拖累。
畢竟是人多在場,江懷青再是氣憤也不敢失了儀態,只是看向了毓旭,臉上盡是不甘與頹廢。半晌,說不出話來。
卻見毓旭看也不看向她,一臉高深莫測。修長的指,細細地摩挲著刀刻般的下巴。
無奈下,滿是恨意地看向雪如。
卻見太后拿起胸口的軟絲繡絹,細細地拭擦著左手戴著的閃光的金鑲玉脂的護甲,一下,一下,直擦入人的心口中。
頓時氣氛又靜了起來,還帶著絲絲詭異。
就見她緩緩抬頭:“青貴妃,這就是你所謂的兇手已經捉到,還供出了幕後主使者?可兇手此時已經自殺身亡了,那麼你倒是說說這幕後指使者是何人呢?”
她的聲音,帶著滄桑洗刷後的嘶啞與尖利,緩緩道出,卻已經令江懷青臉色青了大半。畢竟只是一個未經世事的閨中女子,雖說聰明,卻又如何能與經歷蒼桑的太后的氣勢相比。
“兇手、兇手指出幕後指使者是如婕妤。”她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是的,死無對證。此時說出,怕是沒人會信,也許,她人,還有認為這是她故意做出的一齣戲。
只是夏女卻明明白白地看出了,她說的,不是假話。只怪她棋差人一籌,還是反中了他人的奸計。
夏女並不是同情她,在她看來,江懷青,也絕非善良之輩。
這裡的每個人,都不簡單!也絕非善者。
雪如一聽,整個人如崩潰了一般,站了起來,望向太后與皇上,跪倒在地:“皇上、太后,你們要為臣妾做主啊!!這可不是在含血噴人嗎?、、、臣妾如何會去做這等子的事情,做這事,又與臣妾有何好處。這不是將臣妾說成是以殺人為樂的魔人嗎?!皇上、太后,你們睿智無雙,定要為臣妾洗清這冤屈啊!、、、、、、、、、”
她說著說著泣下如雨,看來,悽悽楚楚,倒當真是受了極大的冤屈一般。
倒當真是看不出來,雪如,竟也是這種能演之人。
太后滿是憐惜地對著她:“如婕妤,快快起來,是非曲折,自有公道,哀家自會定奪的。”
“謝太后!謝皇上!”雪如站了起身,立於一旁,含著淚的眼睛,只是低垂著。
太后見她起身,這才轉向了江懷青:“青貴妃,你也看到了,你也聽到了,哀家不想多說什麼。你說那人供出瞭如婕妤,可有何物證?是否有想過那名內監是別人指唆排抵如婕妤的?還是隻單憑一面之辭便下了定奪?若你當真只是因為一名小小內監的一面之辭就下了定壓,那哀家對你就太失望了,皇上治國平天下,你雖非居後位,但是皇上授了你理治後宮的大權,你便要能為皇上將後宮分勞治理。任何事,豈能因人一面之辭便妄下定論,這豈非太幼稚了?這不是做給天下人恥笑嗎?!”
太后句句銳利而下,根本不給江懷青辨解的機會。一語說完。
才見江懷青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