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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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地蹲下身,伸出已經冰涼的手將藥盒從垃圾桶裡撿起來,藥盒裡肯定是沒藥了,早被吃完了。
一個口口聲聲說身體沒事的人卻一直揹著我吃藥,若是一般小病,他也不必瞞著我,所以在瞥見藥盒的時候,心裡那感覺就像是一座城堡瞬間崩塌了,耳邊盡是隆隆的聲音,讓我耳鳴。
我以為自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當用手機輸入厄貝沙坦,查詢這種藥是用來治療心衰竭的時候,整個身子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就連手機都幾乎顫抖的拿不穩,掉在地上。
大腦忽然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我完全懵了,目光死死地盯著手機螢幕,我多希望那光亮能刺瞎我的眼,這一定不是真的,是我自己看錯了。
哭不出聲,如鯁在喉,眼淚卻一滴一滴,啪嗒啪嗒,跟斷線的珠子滴在手機螢幕上,暈開,模糊了頁面。
我手忙腳亂用衣袖擦拭著手機螢幕,想從那字裡行間裡找到一絲能支撐我的資訊。
這種藥也不一定只治療心衰竭不是嗎?
我哆嗦著手指,查詢著,看到厄貝沙坦主治高血壓病,心裡稍稍有了點安慰,可這點安慰在下一刻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書桌抽屜裡還有好幾盒藥,氫氯噻嗪,魯南欣康,這些配在一起,主治心衰竭。
那一夜,我盯著那幾盒藥,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眼淚一直流個沒完,踉蹌著腳步回了臥室,傅容庭睡得沉,但在熟睡中,他的眉頭依然是皺著的,眉宇間夾著痛苦。
我想為他撫平眉頭,手橫在半空中卻不敢將他弄醒了。
我不敢發出聲音,手捂著嘴,悲慼著,荒涼著,心疼著,絕望著。
那一夜,我就坐在床邊的地板上,看了他一夜,流了一夜的淚。
我在腦子裡想過所有的可能,要用什麼辦法將他治好,我唯獨沒想過,也不敢去想,他要是真離開了我,世界是什麼顏色。
第二天一早,見他熟睡著,我親自去廚房做了早飯,保姆起床見我在廚房裡忙活,趕緊說:“太太,讓我來吧,怎麼能讓你做呢。”
“劉姐,我想給容庭和孩子們做一頓早飯,你去幫我看看孩子們醒沒醒,先生那邊,別去吵他,若是孩子們醒了,也別讓她們去吵先生,讓她們聲音儘量小點。”我一邊煎蛋,一邊吩咐著劉姐,可能是油煙太燻人了,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我抹了抹眼角,自己解釋著說:“這油煙太嗆人了。”
“太太跟先生的感情真好。”劉姐做慣了廚房的活,也只當我是被油煙給燻的,笑說道:“這油煙確實嗆人,太太在眼角抹點水就行了,既然太太要給先生做早飯,那我就去看看小姐小少爺醒沒有,絕不讓她們吵了先生。”
“好。”
傅容庭因為早上有會議,他根本就沒多睡,生物鐘一向很準,七點半就起來了,吃早飯的時候,我儘量讓自己像平常一樣,看著他一口一口吃下我做的早餐,心裡難受得想要落淚。
我知道他沒什麼胃口,也吃不下,卻為了不想我擔心,硬撐了兩碗粥下去。
他見我沒動,一直盯著他看,勾唇道:“快吃吧,不然涼了。”
丫丫鬼精靈,笑嘻嘻地說:“爹地,媽媽是覺得爹地更秀色可餐哦。”
被女兒取笑了,臉頰一紅,我訝異地問:“丫丫,這句話誰教你的?”
丫丫就算聰明,我也不相信這句話能從丫丫嘴裡說出來,恐怕她也不太懂這話的意思吧。
丫丫很快將沈晨北出賣:“爸爸說的啊,李阿姨老是盯著爸爸看,爸爸就說李阿姨想吃爸爸,覺得爸爸更秀色可餐。”
這沈晨北,還真是什麼都教。
未免女兒被沈晨北教‘壞’了,我趕緊說:“丫丫,這種話以後可不許隨便亂說了,也不要聽你爸爸亂說。”
丫丫好奇問:“媽媽,爸爸說錯了嗎?”
這話倒把我噎住了,沈晨北是沒說錯,李曼青還真是時時刻刻想撲倒他,但也別教一個六歲的小孩子啊。
我乾笑的正想著怎麼解釋,傅容庭一邊給愛笙餵食,順口來了一句:“你媽媽臉皮薄,這是害羞了。”
我瞪著傅容庭,他笑的如沐春風,丫丫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眯眯地道:“原來如此,那以後丫丫不笑媽媽了,媽媽就不害羞了。”
傅容庭都那樣說了,丫丫也這樣認為了,我真真是解釋不清,也就附和著乾笑兩聲,可傅容庭不知道,看著他這樣,我心裡有多難受。
吃了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