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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秦'不言愛
作者:撲倒小攻
☆、張年的婚事
韓國,張府。
一抹陽光調皮的穿過窗欞射入室內,照到室內的紙張上。十歲女童停下了手中的毛筆抬頭看去,院中央的大樹上一個男童高舉手中的銅鏡,不停地晃動它確保陽光恰好能反射到少女落筆的地方。
“噠”一滴墨水滴到紙張上,女童微微嘆息,好好地一副字被毀掉了真可惜。小心的收好毛筆,將紙張折起放進一旁廢紙簍,接過身後侍女遞上來的手巾仔細擦拭小手。
“踏踏踏”一陣輕快的腳步由遠及近,“吱”屋門被人推開,一個清脆的童聲響起:“姊姊,我又來找你玩了。”
“少爺您慢點。”侍童緊跟在來人身後走到了門口,見到屋內的情景後身子微微一頓,跪下身子行了個禮:“大小姐。”
“是你啊,且先下去吧。良兒,到姊姊身邊來。”女童開口,細軟的聲音讓人聽了內心一柔。待侍童行了個禮退下後女童才看向走到身邊的來人,“良兒,你真是越來越調皮了。”
張良看著比自己大了四歲的姊姊,圓潤的小臉浮起一抹頑皮:“姊姊,你可知今日家中來客人了,怎麼還在這裡無趣的寫著大字?”
張年臉色不變,輕輕的‘哦’了一聲:“那又如何,他來他的我做我的,他來不來與我有何相關。如你這般整日上躥下跳,學業上可用上心了?”
張良扁扁嘴,雙手交叉反握在小腦袋後面:“姊姊別人不知我難道你還不知,我最討厭那些繁文縟節的東西了。真搞不懂父親大人為何明知我不喜歡還要我去學習,咦姊姊,你剛剛寫的那副字呢?”說著抱怨的話張良的一雙眼睛在書桌上搜尋。
轉身找出那副壞掉的字,張年一臉認真:“你剛剛故意作怪,害得我這幅字壞掉了,等一會兒你可要賠我。”
張良一臉後悔:“姊姊你可千萬別啊,我那手字可拿不出來見人,大不了、大不了下次你練字我不搗亂就是了。”轉過頭又小聲嘀咕,“還不是怕你太孤單,好心沒好報。”
說是嘀咕,但屋內的三人都聽到了。侍女抿嘴一笑,少爺和小姐的關係真好,迎上張年的一雙黑漆漆的眼睛,侍女連忙做出一副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乖乖在一邊站好。
上前拉起張良的小手,張年一本正經的道:“下次我去找你玩。”只是原本很嚴肅認真的保證配上細軟的嗓音就顯得很有趣。
“張相,你家的這雙兒女倒是很有意思。”遠處亭臺上,一抹綠色的男子對著身邊站立的人說道。透過張年開啟的窗戶,裡面發生的情景亭臺上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欣慰的看著懂事的女兒和調皮的兒子,身為人臣的張大人很滿足,當然若是兒子也能像女兒這般懂事穩重就更好了。只是被人誇了,該謙虛的還是要謙虛的:“太子殿下過譽了,他們不過是普通頑童罷了。”
韓信看了一眼笑嘻嘻的張良張年,不經意的說道:“說起來蓮兒好像也十歲了吧,改日本宮帶她來張相這裡玩玩可好。”
“紅蓮公主能來,那是臣的榮幸。”說著閒聊的話,兩人離開亭臺走向遠處。
“就是他,姊姊你看到了沒?”大開的窗戶上露出兩個烏黑的小腦袋,張良伸手指著韓信的後背小聲說道。
輕輕一打張良的小手,張年還是一臉溫柔:“良兒,這樣很沒有禮貌的,小心被父親見了又要訓斥你了。”
吐吐舌頭,張良不好伸手只能努力伸長脖頸看向韓信背影:“姊姊,你說那人是誰啊,居然是父親陪著他。”
張年想了想,帶著一絲猶疑的說道:“不清楚,但是此人的身份一定很尊貴。”
張良眨眨小眼:“為何?”
“笨蛋,你還記得他身穿什麼顏色的衣服?”捨不得用力,輕輕敲了敲張良小腦門,張年故意考校自己這個弟弟。
“當然記得!唔…我記得他穿的是……好像是綠色的長衫。”小手捂著腦門,張良眨巴著眼睛說出了正確答案。隨即張良睜大了雙眼:“難怪姐姐如此說……”
戰國七雄都有自己崇尚的顏色,韓國推崇木德,旗幟皆為綠色,綠色也為尊貴的顏色,平民百姓不得穿。之前韓信穿的是綠色長衫,所以張年才說這是個尊貴的人。
只是那人是誰呢,張年眼神一抹神采劃過,稍微有點好奇。
旁邊張良握著一根毛筆在紙張胡亂塗抹著,侍女看了心裡直髮抽,這可都是小姐最珍惜的紙啊,就這麼被少爺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