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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親自過去幫忙……”
聶採連忙解釋,他可買不起這種車!
又閒聊了兩句,聶採才揹著包上了樓。
“小兔崽子你還知道回來?”
開啟家門,聶採發現自己父親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看著報紙,手裡還拿著一根水煙筒咕嘟咕嘟地抽著煙。
聶採的父親當過鐵道兵,作為工程人員他參加過許多的鐵路的建設,甚至還在當年的一次排除啞炮的事故里傷了一條腿,走路一瘸一拐的,只有蹺二郎腿才會好受些。
“爸,媽去哪了?”
聶採放下揹包,在家裡看了一眼。
家裡的擺設十分簡陋,沒有什麼像樣的電器,唯一一臺電視還是那種老式的映象管電視,冰箱也是十幾年前買的綠色大鐵坨,轟隆作響。
“還能去哪?帶小菲去醫院了唄。”
聶父放下報紙,無奈地說道。
“小妹的病情有什麼變化嗎?”聶採關心的問道。
作為殘疾的退伍軍人,聶父可以生育第二胎,所以聶採有一個小他十歲的妹妹,叫做聶菲。
當初妹妹出生的時候,聶採的父親是在親自翻《詩經》取下的名字,可謂是寄予厚望。
可惜的是,聶採的這個妹妹卻不太幸運。
十歲之前她還一切正常,可是之後卻突然時不時的痙攣,後來帶去一看,發現她竟然得了一種叫做兒童結節性硬化症的罕見疾病!
這種病又名又稱結節性腦硬化,發病率極低,只有十萬分之一,可這麼低的機率偏偏就讓聶菲碰上了。
父母為聶菲這個病沒少流眼淚,甚至房子都賣掉了去治病,兩年過去了,聶菲的病情卻沒有任何的好轉,癲癇的發作變得越來越頻繁,性格也變得自閉,抑鬱起來。
“唉……希望妹妹能早點好起來!”
聶採心情有些沉重,開啟了自己的揹包,推到父親的面前:“別抽水煙筒了,抽點好煙吧。”
這些菸酒是聶採本來送給王潤髮的,但王潤髮沒有收,聶採就拿回來了,現在正好拿回家裡。
“五糧液,中華煙?好小子,當記者了你就學會了收禮對不對,你爹怎麼教你的?”
聶父只看了一眼,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你當初要當記者,我是反對的,後來你說小時候小菲靠媒體幫助組織捐款才活了下來,我才勉為其難讓你去當記者,沒想到你不去幫助別人,反倒是學起這些歪風邪氣了……”
他是當過鐵道兵,經歷過自衛反擊戰,為人正派,性烈如火,最是看不慣那些送禮的行為。
“爹你別這樣,我一個最底層的小記者,就算有人送禮能送我這些高檔菸酒?“
聶採連忙說道,他作為最底層的小記者,紅包都沒見過幾回,怎麼可能有人送高檔菸酒?
聽到聶採的解釋,聶父的神色才稍微好了一些:“小兔崽子,記得你爹怎麼教你做人的,做人一定要行得正,站的直,你現在是一名記者了,就要擔負起自己的責任……”
“好了,爸我知道了!”
這些話聶採從小聽的耳朵都起繭了,連忙打斷了他。
“最近工作怎麼樣?不會是犯了錯被開除了吧……昨天我在省臺看到你的名字了,那可是條大新聞呢!”
聶父拿出一包煙,沒捨得拆,放在鼻子面前深深的聞了一口,神情陶醉。
“還行,主要是省臺的功勞,沒混出點名堂不敢回來,怕被你罵。”
聶採開玩笑地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妹妹治療需要錢,這張卡里有二十二萬,應該夠一段時間花的了。”
在路上聶採就收到了轉賬簡訊通知,廣告費的提成是按15%來算的,二十二萬五的提成已經到賬了,聶採只留了個零頭,剩下的都留給家裡了。
“二十多萬?你不是臨時工嗎,怎麼有這麼多錢!”
聶父鼻子上的煙啪嗒一聲掉了下來,驚訝地說道。
聶採笑道:“最近幹得不錯,拉了一單廣告,這是廣告費的提成,不然光靠工資哪有這麼多錢!”
“別太拼了!你妹妹的病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聶父板起臉來說道。
這兩年來,聶採的父母帶著買房子的錢在全國到處求醫問藥,幾乎跑遍了有名的大醫院,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個兒童結節性硬化症是十分罕見的疾病,只能靠各種抗癲癇藥物治療,沒有辦法根治,哪怕是錢再多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