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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集團真正的掌舵人是他的父親,不過全宙工地這個小工程卻由他負責,這也是故意丟給他的歷練,好為以後順利接舵而做準備。
女秘書點了點頭,正要離開卻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是的……不過聽內線說,好像只是一個市臺的記者,難道還要動用省委宣傳部的關係嗎?”
“什麼?一個市臺的記者也來欺負我們?”
唐印的臉色不快,狠狠地將手裡的球杆一丟,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杯雞尾酒,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他這幾天心情非常不好,滿腦子都是那對驚為天人的雙胞胎明星,本來以他的手段,弄個小明星**還不是輕而易舉?
可是,這**的好事卻被人給打斷了,甚至後面他下藥的時候還差點被抓住,跑得跟喪家之犬一般。
“是的,那個內線告訴我們,好像是n市電視臺《新聞晚八點》的一個記者,姓聶。”
女秘書翻了翻電話記錄,說道。
“什麼,姓聶!”
唐印臉色頓時大變,重重地放下了手上的酒杯,砸得酒水四濺。
他昨天吃虧之後,專門調查過那個壞自己好事的人,正是n市電視臺一個姓聶的記者。
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他正想去找這個姓聶的麻煩,沒想到他卻自己闖進唐氏集團的工地裡,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全宙小區,宿舍樓裡。
黃大伯休息了一會,感覺才好了一些:“自從得了這病,身體不行,越來越虛弱了……聶記者,把攝像機給我,我進去拍吧……雖然拍不好,不過我不怕感染。”
上回派出所的人也來過了,卻被裡面這些艾滋病拆遷隊的隊員拿著針筒嚇跑了。
警察是人民的公僕,但公僕也不是刀槍不入,他們也怕被感染。
這要是拿命去冒險的,連警察都不敢進去,何況聶採這麼一個手無寸鐵的記者?
“能來給我們反映問題,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別一不小心把你自己給搭進去了。”黃大伯又說道。
“不用了,黃大伯,您休息,我去好了。”
聶採搖了搖頭,拒絕了黃大爺的好意。
黃大爺不是專業人士,拍出來的鏡頭不好看是一個方面,最主要的是黃大爺都已經身體虛弱成這樣了,萬一進去跟對方起了衝突,那還不危險了。
他把黃大伯扶到了樓梯邊上坐好,四周的人呼啦的一聲讓開了一塊空間,彷彿是怕黃大伯似的,根本沒有人敢靠近他。
聶採心中有些悲哀,這個黃大伯出面為他們奔走尋找媒體有關部門幫助,可現在連他都被鄰居們嫌棄,人情冷暖莫過如此。
“小夥子,別過去啊!”
“他們太危險了,萬一被他們吐口水感染了怎麼辦?”
一名中年婦女連忙關心地說道,難得有記者來反映他們的問題,萬一被感染了那就慘了。
聶採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拿著攝像機朝著樓道里走去。
無論如何,這個“艾滋病拆遷隊”的老巢自己肯定是要闖一闖的。
這個“艾滋病拆遷隊”是這條新聞的主要內容,別的鏡頭都只是細枝末節,只有這裡才是最重要的。
“汪!汪!汪!”
門口那條黑色大狼狗看到有生人靠近,叫得更兇了,身子不斷的往前撲,拉得鐵鏈子嘩嘩作響。
“小心那條狗啊,萬一被咬到傳染到艾滋病怎麼辦!”
有小區的居民低聲驚呼起來,擔心聶採的危險。
出於對艾滋病的恐慌,不少人都開始為聶採提心吊膽起來。
但聶採卻是拿著一臺攝像機,不緊不慢地走著,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防艾宣傳手冊裡說得清清楚楚,艾滋病只能在人類和猿類裡傳播,狗是不會得艾滋的,根本不用驚慌害怕。
“嗷嗚……”
那條兇狠的大黑狼狗低吼一聲,朝著聶採撲了過來。
但聶採眼睛微微一眯,這條狗撲擊的動作瞬間慢了下來。
他抬手一抓這條狼狗的脖子,狠狠地將它按在了地面上。與此同時,聶採眼疾手快地抓起拴狗的細鐵鏈子,在狗的嘴巴,身上飛快地繞了幾圈,頓時將這條大狼狗給捆住了,發出可憐的嗚咽聲,在地上扭來扭去,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氣勢。
嘶……
聶採單手一招乾淨利落地制服了這條黑狗,似乎是被聶採的身手給驚訝到了,小區居民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