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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報道的還是咱們n市電視臺,當年我就最喜歡看《新聞晚八點》了,每到晚上八點,就和我那個已經去了的老伴一起看,真是懷念那段時光啊……”
老者叨叨絮絮地說著,說了一大堆話,似乎是有些感慨。
聶採正拿著攝像機拍著呢,眼看老者越說越遠了,連忙把話題拉了回來:“黃大伯,我們介紹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好,老頭子我活了這麼大半輩子,也差不多活夠了,兩腳一蹬準備找老伴去了,可沒想到臨死前還遇到這麼一件事情!你聽我說……”
黃大伯帶著聶採走進了小區的裡面,指了指小區樓房邊上的一個巨大的坑,氣憤地說道:“你看,這個是房地產商挖的地基,有這麼挖地基的嗎,都打到我們小區的樓底下了,底下沒有支撐,萬一塌方了,我們這棟樓不就得倒了嗎?這明擺著是要逼我們離開啊!”
“我們現在住的小區可是有產權證明的,這個位置可是重點小學的學區房,你說這個唐氏集團要是好好的給我們回建房也就算了,可是他們給我們的卻是黑心房,沒有土地證,沒有產權證,以後小孩上學怎麼辦,我們怎麼可能會搬?”
黃大伯一邊帶著聶採在小區裡轉了一圈,一邊說著,聶採也終於對事情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原來,全宙小區的位置正好在市中心,算是在n市第一實驗小學的學區裡面。這個小學是整個n市最好的小學了,為了能上這個小學,不少人擠破頭也要買一套學區房,附近的房價一直很高。
其實,這個全宙小區已經很破舊了,交通出入又不便,唯一的好處就是這個學區房的優勢,除了黃大伯這種老人還有點戀舊之外,其實絕大部分人都是願意搬出去的。
但假如全宙小區的居民搬到回建房裡,卻因為沒有房產證而沒法在n市第一實驗小學上學的話,這就得不償失了。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這是全天下絕大部分父母想法。
黃大伯告訴聶採,在今年上半年的時候,由於拆遷進度有些滯後,用了挖坑、放鞭炮、噴漆等手段不成之後,唐氏集團公司居然又想出了一個損招。
也不知道他們去哪僱傭了十幾名艾滋病患者,大張旗鼓地住進了小區裡面,天天在小區裡養狗,弄得小區里人心惶惶。
這種特殊的拆遷隊立即起了效果,本來還有三四十戶拒絕搬遷的,現在被他們這一嚇,頓時又嚇出去大半,僅有十來戶居民留下來鬥爭到底,黃大伯就是其中之一。
說著,黃大伯領著聶採進到小區宿舍樓的樓道里,感慨地說道:“說句實話,要是他們能給我們解決學區房的問題,就算置換補償的比例小一些我們也願意了,可是回建房手續不全,誰願意搬出去?我那個孫子就快到上小學的年齡了,就等著上實驗小學呢!”
置換比例,補償金額這些都可以談,但假如連學區房的資格都沒有,能有幾個人願意去談?
為了孩子,哪怕是擠在這種狹小的舊房裡,也要為他們上最好的學校,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他指著一樓的那一排房子,無奈地說道:“就是這裡了,唐氏集團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十幾個艾滋病人強行住在這裡,自稱艾滋病拆遷隊,我們之前想趕他們走,但他們出示了艾滋病證之後,這個單元的一樓的走廊就再也沒有人敢進去了。”
聶採順著他的手指,果然看到了昏暗的走廊裡,有一排半掩著門口的房子,在樓道里面,到處都用紅色的噴漆漆噴著“艾滋病拆遷隊”這幾個字,顯得觸目驚心。
而在盡頭的一間房子的門口,甚至還用專門做了一個“艾滋病拆遷工程辦公室”的大字牌匾,看起來十分的醒目。
“黃大伯,聽說有人來了?”
二樓的住戶開啟門,從樓梯上探頭衝著黃大伯問道。
“是啊,是n市電視臺《新聞晚八點》的記者,大夥都出來,趕緊反映問題!”
黃大伯連忙點頭,說道。
聽到有記者來了,小區宿舍樓裡的居民轟的一聲,都走出門口來了,七八個居民站在樓梯上,你一眼我一句地開始訴苦起來。
“可算有人來幫助我們這些弱勢群體了!”
“是啊,還以為就這樣只能忍氣吞聲了籤協議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不畏強權的好人的!”
“對對,記者同志,你可要給我們把這件事情報道出去,還我們一個公道啊!”
似乎是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動靜,只聽吱呀的一聲,其中一間房子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