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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下過令,也不知榮華殿如今變得這般生人勿進。所謂不知者不為過,還望皇兄網開一面。”
“實沒想到,葉大夫竟然是個女兒身。”耶律楚笑得邪冷。
葉貞羽睫微揚,早在赤峰殿,他不就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嗎?如今……葉貞不是傻子,耶律楚這是等著她自報家門。不過那又如何,他當她是三歲的娃,可以輕易的矇騙嗎?
躬身跪地,葉貞道,“民女自知卑微,攝於戎國的風俗,自然不敢以女子的身份入宮為太后診治。太后乃千金貴體,萬不容失,是而民女只能女扮男裝,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太后的身子,自然是要緊的。”耶律楚俯身蹲下,指尖輕挑她的下顎,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不知你這種行為在你們大彥朝是何罪行?”
葉貞嘴角微揚,“欺君罔上,罪該處死!”
“既然如此,你還指望著今日我能放過你嗎?”耶律楚冷笑兩聲。
聞言,葉貞不說話,她在等,等著心中那個男人,她最愛的男人,如常一般用那種凌厲的話語反駁。或者,只要他一句話,生或死,她都願意。
可是她沒能等到軒轅墨開腔,四下的氛圍像極了冰窖,如同那日在渭河水裡,冰冷刺骨的感覺席捲全身。
河水再冷,有你十指緊扣。
如今陽光再好,你卻已忘卻前塵,如置數九寒天。
“皇兄!”耶律辰睨一眼冷漠的軒轅墨,上前一步行禮,“葉大夫絕非有意隱瞞,乃我授意為之,故而就算有罪,臣弟甘願領受,還望皇兄放過葉大夫。”
“你一口一個葉大夫,那你可知她全名為何?”耶律楚盯著葉貞的臉,目光肅殺。
葉貞不是傻子,即便心痛,都是也能讀懂耶律楚眼中的殺意。他要殺的絕不是她,而是耶律辰……所以此刻他故意刁難,只怕用意詭譎,勢必會危及耶律辰的安危。
深吸一口氣,葉貞跪在地上,“不必難為十三爺,草民葉貞,誠然與狼主昔日口中的大彥朝貴妃同名同姓。如此回答,不知狼主可還滿意?”
“不但同名同姓,而且容貌一模一樣,連性格也是一樣的倔強,一樣的讓人咬牙切齒。”耶律楚想起當日葉貞跳城樓,累及自己被擒,不知是憤怒還是讚許。
一個女人肯為自己心愛的男人跳下百尺高牆,委實勇氣可嘉。
但她讓戎族戰敗,讓自己被擒,此後對大彥朝俯首稱臣,卻也是該死至極!她便是戎國的千古罪人。
“狼主怎麼說就怎麼是吧!”這種時候,愈發狡辯越逼真,所以葉貞乾脆不置可否。模稜兩可的答案,總是帶著很多不確定性,才能讓人惴惴不安。
她抬頭看著軒轅墨悠悠然的靠在軟榻上,眉目微合,陽光在他的五官上鍍了一層金色。她沒能看見他的眸中光色,卻已經感受到屬於他的漠然。
即便她將被耶律楚處死,他也無動於衷。
好似從未見過這個人,好似這輩子都不曾動過心。
他一個冷蔑的眼神,已經宣判了她死刑。
“十三弟,如今你還有何話說?”耶律楚冷冷的盯著耶律辰略帶沉冷的面孔。
耶律辰深吸一口氣,“皇兄打算如何處置?”
“我說過,殺無赦。”音落,便有外頭的軍士衝進來,一左一右的按住了葉貞,看情形,耶律楚是當了真。
耶律辰垂眉,忽然攙起了葉貞,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是那種很堅毅的目光。葉貞心下一愣,察覺他的掌心一片濡溼,“敢問皇兄,如果是我們耶律家的人,是不是就不必死?”
耶律楚眸色肅殺,幾乎是咬牙切齒,“你說什麼?”
“皇兄只需回答,是與不是。”耶律辰較了真。
冷哼一聲,耶律楚冷然,“是又怎麼樣,不是又如何?”
“等母后身體好一些,臣弟會上稟母后,請母后賜婚。”耶律辰此話一出,別說耶律楚,就是葉貞都愣在當場,一雙鳳眸瞪得斗大。
略帶驚慌的縮回手,葉貞轉頭去看一旁依舊漠然視之的軒轅墨。那張平靜無波瀾的臉上,沒有半分訝異,沒有半分不捨和眷戀。
葉貞的眼眶突然紅了,整個人都僵在那裡。
他是聾子?還是瞎了?
他沒聽到嗎?耶律辰說要娶她?
她顫了顫唇,只想嘶喊一聲:軒轅墨,我是葉貞,你到底醒了沒有?
可是所有的聲音都卡在喉嚨裡,她什麼都說不出來。視線直勾勾的落在軒轅墨身上,葉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