剷除不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李濟民知道他說的這些倒都是實話,李紀現在一旦回府,這世子位交還之事肯定會被有心人上表,以父皇對李紀的心意,重封李紀為世子自然是情理之中,可在李紀失蹤後這麼多年來,父皇對卓王府也一直照拂有加,而卓王繼王妃顧氏不但與母后及崔府交好,且於長安城內口碑極佳,常年為卓王父子茹素禮佛,行事低調,可賑災濟貧卻從不落於人後,父皇也常常稱讚有加的。
李濟民思忖再三,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你。。。難道一點都不疑心他們。。。。。。”。
李紀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卻反問道:“三哥這陣子明著暗著費了不少心力去查,可找到什麼線索沒有?”
李濟民聽了這話頓時為之氣結。自從收了劉臘,他便重又徹查起當年的事來,特別是葛丘山幾乎被他翻了個遍,那瘸五的祖宗八代也都查過了,卻絲毫也沒線索,想來也是,這種事本來就要做的極為隱秘的,現在又時隔六年,哪裡還會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就連是否是胡人的報復,他也不敢排除。
既然沒有任何線索和證據,李紀又憑什麼去懷疑別人呢?
李濟民仔細打量著李紀的神色,又問道:“那你預備怎麼辦?現在怕大家為難便不回去了,難不成你就永遠不回永興坊了?”
李紀聽了這話,突然展顏一笑,他相貌本來生的極為英氣,那疤痕橫貫臉頰,卻讓人覺得他神情總帶著有幾分陰沉與不善,此時難得笑的豪爽,不但一掃面上陰霾,更可說是神采飛揚、英氣逼人,他朗聲說道:“三哥,我父王才是卓王,這卓王府自然是留給他妻兒居住,至於臣弟,將來自然會有自己的府邸,若我能有父親一半的本事,還怕三哥不給我雙倍的照拂?”
李紀這話說的不單單是直白與狂妄了,甚至可算是肆無忌憚,可李濟民聽了並未著惱,反是被他同激起了一股豪氣,他作為太子,雖也已開始參政議政,可文有安國郡公崔澤厚上下把持,武有衛老將軍一力支撐,後宮又有母后坐鎮,連父皇如今都只作個逍遙皇上,每日裡投入制琴的時間遠比朝政之事要多的多。李濟民現在也無意爭權,可既為太子,與那至尊寶座只差一步之遙,又怎會沒有那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激昂時候呢?
他猛一拍李紀的肩頭,大笑道:“好,不愧是我天家男兒,我就等著你殺敵建功,到時候封王開府自有你三哥替你做主。”,兩人相視一笑,自是痛飲了一個不醉不歸。
李紀這番不回府的解說傳到永嘉坊內院的時候,他本人已是隨大軍開拔北疆了,聖上不但沒有阻攔,還親自替他披甲,據說那身銀甲還是當年隆慶之亂時卓王穿戴過的,當時殺成了血人的卓王李華連盔甲都已無力去卸下,是聖上流著眼淚親自幫他卸甲梳洗的。
顧氏得了這個訊息,自是喜不自勝,自從那日從宮裡回來,娘娘的吩咐便如一座山般的壓在她心上,她孃家顧氏早就沒落,這堂妹顧慧茹作為卓王繼妃,幾乎是顧氏在孃家唯一的依靠。
解了這心頭大患,顧氏終有心思慢慢料理其他事情,她如今對玉華是越發看重了,時不時會單獨派軟兜接了她到正院去,而這日正好是小娘子們到正院請安的日子,幾人施禮問安後,顧氏便將玉華攬到了身旁,細細打量著,見她氣色比剛進府時越發好了,言行舉止間也舒展大方了許多,便又是一通憐愛誇讚。
六娘腿傷未好,芸娘還在禁足,都沒能來,而四娘、琪娘兩個站在一旁看著,俱是神態平和,尤其是琪娘,她臉上笑盈盈的,彷彿是極為樂意見到眼前的場景一般。顧氏不動聲色的瞟了她一眼,想著這個倒也是個可造之材。
待崔玉林又拿出兩套樟木製的西洋套娃娃,說是太子幫七娘淘換玩意兒的時候,想到上次見過的兩個妹妹年紀也還小,便多做了兩套送給四娘五娘時,琪娘還是仍不住抬眼略有些愕然的瞟了元娘一下,見她神色自若,沒有絲毫的不快時,臉上不由露出些困惑之色。
而饒嬤嬤此時上前,拿了一摞紙張出來,呈給了顧氏,回稟道:“夫人,這是芸娘這些天在房裡反省時抄錄的佛經,說是她因為自己讓母親操心生氣而痛悔不已,每日裡都要抄上十份佛經,以日日替夫人與姐妹們祈福。”
顧氏大略瞟了一眼,便輕嘆道:“芸娘也是個有孝心的孩子,你去傳我的話,讓她只管安心待著,也莫要過於懊悔,她們年紀還小,犯錯也是難免的,我並未真正怪罪與她,切莫思慮過度,要是傷了身子,我反倒要怪她了。”
說完,顧氏突然看了琪娘一眼,問道:“琪娘,我記得你娘從前就是個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