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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心的小娘皮,果然還是連累著自己也要吃掛落了。
第二日正院門才開,齊嬤嬤就進來候在顧氏門前廊下了,顧氏也不理她,等與兩個女兒一起用了早膳,才先遣了七娘回她自己的院子,只留了元娘、饒嬤嬤與貼身大丫頭阿令在身邊,七娘本來還想撒賴留下看熱鬧,見母親神色實屬不善,才乖乖溜走了。
齊嬤嬤一進屋剛跪下,砰地一聲,顧氏手裡的鬥彩小蓋盅便扔到了齊嬤嬤的膝前,炸了個四分五裂,細細的碎片有崩到齊嬤嬤臉上的,熱茶也澆溼了她半幅細布裙,她只垂首而跪自然是動也不敢動的。
“阿梅,你如今是越發託大懶散了,連幾個小娘子也看不周全,此事限你今日之內給我徹查清楚了,等事情了結後再一併罰你,阿水,你也跟過去看看。”
近年來顧氏已鮮有如此動怒的時候了,饒嬤嬤、齊嬤嬤兩個都屏氣凝神不敢多說一句,齊嬤嬤更是早就磕頭認罪不已了。本來單一個六娘,哪怕摔斷了脖子,顧氏也無所謂,可偏偏她早不摔晚不摔的,娘娘這才剛叫自己帶著人進宮,她就摔了,不管背後是何原因,到了皇后娘娘面前還不都是她治家無方,這怎能不叫人氣悶不已,要知道在這位皇后小姑子跟前,顧氏可是比在自己丈夫面前還要謹慎小心百倍的。
而此時六娘躺在床上,卻是連哭也不會哭了,額上頰邊可見幾塊紅腫,六娘到現在還有些恍恍惚惚的,自己只是想去偷偷練下柔旋舞而已,怎麼就摔成了這樣,她雖還不知道正院那邊的反應,可伺候自己的王婆子和兩個丫鬟都不見了,身邊只有兩個陌生的婆子照顧著,連一句話也不跟她多說。
隔壁房間裡,玉華也被要求先呆在房裡別出去,想來其他幾個人也都一樣,四娘之前還莫名其妙的問自己:“不過是六娘勤奮練舞摔到了而已,我們幾個除了你哪個又沒摔過呢,幹嘛要弄的這樣嚇人?”
玉華看著四娘耳朵上來回直晃的燈籠耳墜,暗自發笑,她知道四娘今日原急著給其他幾人炫耀耳墜來著,可偏偏大家都被禁足在房裡,難怪她惱恨失望的緊。
不過玉華倒直覺的認為此事不會只是六娘練舞摔了那麼簡單,她別的不太知道,只覺得什麼事還是要看結果,六娘這事未免來的太及時,不知過幾日又會是哪幾個能進宮。
沁芳閣一樓後排頂頭的小灶房裡,平日裡並不燒菜做飯,只是給幾位主子熱東西燒水用的,饒嬤嬤與齊嬤嬤兩人各坐在一個木凳上,而沁芳閣裡伺候的十幾個丫鬟擠擠挨挨的跪了一屋子,幾個婆子裡,除了伺候六孃的王婆子也在前面跪著,其他幾個俱低頭站在後面。
六娘摔跤的原因已是弄清楚了,東廳裡的地上灑著好大一灘油,而六娘因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偷偷練舞,下去時也沒點燈火,這一跤摔出去便格外重了,而這油不是別的,正是月初剛配給幾個小娘子的金桂髮油,每個人屋裡都有一瓶的,不是下人們能用的起的東西。
一個婆子捧著一個桃木托盤急匆匆進來了,上面放的正是那幾瓶髮油,不過一眼看過去卻只有四瓶,那婆子在齊嬤嬤耳邊低語了幾句,齊嬤嬤便一挑眉毛,喝道:“阿如、阿金到前面來。”
阿如阿金膝行著往前挪了幾步,來到了齊嬤嬤腳前,齊嬤嬤看著她們兩個問道:“芸孃的金桂油是什麼時候打碎的?”,兩人俱是一愣,對視了一眼後,阿如才說道:“奴婢們不知,上次芸娘洗髮的時候還是在的呢?”
阿如話音未落,齊嬤嬤一探身便左右開弓甩了兩人好幾個大嘴巴子,打完又問道:“小娘子們的東西都都是你們收著的,現在和我說不知道?我再問一遍,是什麼時候打碎的?是誰打碎的?!”
齊嬤嬤是個打人的行家,兩個丫鬟中阿金的鼻血已經被打的流了出來,兩人都已經嚇得直哭,可還是堅持說並不知道,伺候芸孃的荀婆子站在人後面早已是滿腦門的汗了,她們這些能來沁芳閣伺候的,都是老家奴或是家生子,起碼是得了主子信任的,她知道齊嬤嬤這會兒已經是在給她們留面子,跳過她們先審問小丫鬟,可此時她也知道確實躲不過了,便走出來自己也跪下了說道:
“兩位姐姐明查,老奴也從不知道芸孃的髮油打碎了的事情,若是這兩個小蹄子做的,也沒道理瞞過我去,這樣的過錯在府裡一般多是罰了月錢即可,何苦弄成今日這樣,老奴敢問一句,是誰說芸娘房裡的金桂油被打碎了?可否找到了碎了的東西?”
說金桂髮油被打碎了的,正是崔雲姿自己,此刻她正坐在自己房裡的繡墩上來回絞著帕子,臉上滿是惶恐不安,她上次洗髮時因失手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