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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名師教導,她們幾個的舞樂歌賦都已有了不小的進益,也算的上各有優長,顧氏還派饒嬤嬤過來傳了話,說這次宴會上,各府的小娘子們湊在一起,恐怕必有一番爭奇鬥妍,要程娘子於舞、樂、歌賦等各才藝上都選上一兩個小娘子特別教導幾天,到時一定要給府上爭個頭彩。
要說選誰本也很清楚,論歌詠,四娘最佳,而琪娘歌喉清亮、芸娘嗓子柔美,都是拿得出手的,論樂器,琵琶幾人都還不夠熟練,但於琴藝上,芸娘和琪娘被程娘子教導後都還可見人,而論舞藝則是最明瞭的,五娘明顯的出類拔萃,六娘本也不差的,就是腳傷才好不能太過用力。
今日程娘子先考校了各人歌詠和琴藝,又開始考校柔旋舞,四娘先跳,然後就輪到了玉華,玉華腳下交錯踏了幾步,便飛旋了起來,身子輕盈猶如白羽乘風,她手上的動作也純熟了許多,兩隻雪白的小手隨著節奏於空中緩緩擺動著,今日她身著翠綠襦裙,如此上柔下急的旋轉起來,整個人便如綠萼白梅搖曳綻放一般,其他幾個小娘子於一旁看著,都難免露出些又妒又羨的神色。
誰知隨著玉華手上一個動作略微搶了一下節拍,立在一旁的程娘子突然發作了起來,她揮起竹鞭,連著幾下狠狠抽在了玉華的胳膊上,玉華只著了輕薄的夏衫,衣衫飛舞之間,白嫩的小臂上便現出幾道紅痕,玉華先是本能驚叫著矮身躲閃了兩下,而後便馬上停下來躬身立在原地,等著程娘子教導。
而其他幾個小娘子此時都嚇呆了,程娘子的竹鞭幾人都是嘗過的,但都只是為了糾正動作輕輕的打一下而已,並不怎麼疼的,現在如此啪啪作響的抽到皮肉上的聲音,實在讓旁邊看的人也不由的心裡一緊。
見玉華不再躲閃,程娘子的竹鞭也停了下來,她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這是柔旋,還是胡璇?我看你也不必跟我學了,我教不了你這般厲害的學生,你出去吧。”
玉華呆怔了片刻,淚珠在眼眶裡轉了幾轉,便低頭匆匆衝出了東廳。
此事自然馬上傳到了主院裡,顧氏特意叫了齊嬤嬤親自問話,齊嬤嬤來之前自然先去請教了程娘子發火的緣由,程娘子便大義凜然的說:“我教的是咱們大唐的柔旋舞,五娘雖跳的好,但手勢姿態卻更像是那胡賊的胡旋舞,且屢教不改,若是笨拙不會跳還可原諒,可一心向著胡賊卻絕不可寬恕。”
等顧氏問起,齊嬤嬤便先將程娘子的原話轉述了,顧氏頗為了解程平的為人,知道她壓根對朝廷如今禁胡的忌諱是極為不屑的,聽了她這看似無可辯駁,實則虛偽透頂的理由,不由冷笑連連,又問齊嬤嬤她自己是什麼看法。
齊嬤嬤思忖了良久,才緩緩說道:“啟稟夫人,若依老奴看來,五孃的柔旋舞跳的極為出色,便是很多舞姬也不如的,這柔旋舞本身與胡旋舞就極為相似,反正老奴眼拙並未看出什麼不妥,且程娘子之前還是頗為看重五孃的,今日發作的確實有些蹊蹺,老奴倒有個猜測。。。。。。”
“啐,你個老貨是在與我賣關子麼?”,顧氏與饒嬤嬤齊嬤嬤兩人獨處時都頗為隨意,她兩個都是她的陪房大丫鬟,也算從小看著她長大的。
齊嬤嬤的醜臉上也露出一個笑容來,繼續說道:“今日本來也無事,不過練琴後休息時,四娘向芸娘誇耀了幾句她們上次進宮的事情,說五娘如何受皇后和太子殿下青睞,太子殿下還專門給她們兩個送了不少玩意兒,那程娘子聽到了臉色彷彿便不太好了,後來便突然發作了起來。”
顧氏聽了齊嬤嬤這話,略一沉吟,便冷笑了起來:“呵呵,這人若不識時務起來,那真當是愚蠢可笑,都到了這般田地,居然還敢作死,莫非還當自己是當年的程觀音麼,阿水,你去把這事告訴崔軍吧,老爺自有處置。”
饒嬤嬤遲疑著說道:“老爺這陣子都沒理她,這樣子豈不是。。。。。。”
顧氏不耐煩的一皺眉說道:“不當由我管的事情,我便絕不會插手,老爺的脾氣我還不知道麼,若是我私自處治了程平,哪怕是她錯的再離譜,老爺也不會高興,再說不讓他自己去處治,又怎麼讓他知道這女人是如此的蠢鈍可笑呢?”
程嬤嬤連忙要跪下認錯,顧氏知道她也是護主心切,便叫齊嬤嬤將她攔住了,並未多加責怪。
到了晚上,程平就被帶到了外院的書房,崔澤厚靠在紅木交椅裡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女人,程平臉上平靜如洗,氣定神閒的彷彿自己才是這屋子裡的主人一般。
崔澤厚見她這般模樣,喉頭一緊,心裡那把火便被點燃了,他當年第一次見到程平時,她也是如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