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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他異軍突起的時候,就侵犯到了高雄的利益,作為本市的“地頭蛇”,徐成這條“強龍”突然壯大,他們的利益受到了不少影響。然而徐成為人一向比較圓滑世故,他努力維持著和高雄的關係,盡力避開可能和高雄發生利益衝突的場合,高雄漸漸放鬆了對徐成的警惕性,兩人甚至一度稱兄道弟過。
只是商場如戰場,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徐成躺在床上靜靜地分析著一切的可能性,他說:不知道是陳哥和小崔主動與高雄勾結,還是高雄說動了兩人。或者不是高雄,而是另有其人。
我搖了搖頭,我說:定是高雄無疑,這麼一分析我瞬間就明白了。高雄針對的是你,因為你搶走他的地皮建造房地產專案,無疑是打了他的臉,讓他覺得難堪,所以以金錢或者其他方面的利益誘惑讓陳哥倒戈。而劉憶惜無疑針對的是我,我從前搞垮她的公司,她卻還能不計前嫌和我好我已經覺得匪夷所思了,如今她攀上了高枝,藉著高雄打壓你的機會來打壓我,他們夫婦聯手,一個解決你,一個解決我,他們再重新用我們的人馬開一家嶄新的公司,既消滅了你這個強大的對手,又解了對我的心頭之恨,還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掠奪我們的客戶資源和我們的強項業務,這招釜底抽薪果然是夠狠,一下掐準了我們的七寸,歸根到底,就是因為我們對陳哥和小崔太過放權導致的。
我這麼一分析,徐成也若有所思地陷入了沉思,他說:房地產專案是小陳提起來的,當時那塊地皮是本城的郊區,以房地產專案為主營的高雄當時還沒有顧及到那一片區域,當時購買的價格極其低廉,因為那一片不屬於城市規劃的範疇,發展的可能性極小,當時我認為投資的力度小,所以也無所謂,就購買了。誰知道後來玻璃城搬遷,整體遷往那片區域的附近,我們順勢開始興建一批房屋,售價遠遠低於市價,為的就是給玻璃城的工人們提供居住的便利。那時候,小陳還興致勃勃地主動請纓,表示他來負責監工。我沒有料到,這居然是一個局。
我說:人心裹測,想不到陳哥和小崔都是這樣的人,果然商場上是沒有感情可言的。
他嘆了一口氣,他說:十幾年的兄弟情啊,從我一無所有的時候就跟在我身邊打拼的,沒有想到,如今突然叛變,還一下把我帶入深淵。
我摸了摸他的臉,心疼地問:這次的事情能夠解決嗎?真的會面臨鉅額賠償麼?
他把我攬入懷中,他說:之之,這次的事情很棘手,剛好趕上政府正在大力調查房地產專案質量的階段,我已經拖人在其中周旋了,但是如果確定是質量問題,這一次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我忐忑地問:如果確定的話,要賠償多少?
他說:五千萬最起碼。
我說:保險不提供理賠麼?
他搖了搖頭,他說:如果確定是質量問題,就不是保險的範疇了。看來,天亡我也。
他的眉頭又擰成了一團,我說:目前還沒有定性呢,別擔心,再拖人幫忙周旋下看看。
他的心情很沉重,他說:辛苦了十幾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未曾想,突然就遇到這樣的局面。之之,我們都太感情用事啊,這次教訓太慘重了。
我說:你試著和高雄打打交道試試,看看他能不能手下留情。
他說: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不過那個人特別狡猾,而且很會撇清關係,就算是他在背後搞鬼,也肯定不是他自己親自出馬,不過目前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看看他是真的想毀我還是為了給我一次教訓。
我點了點頭,我說:這一次,我陪你一起去,你不許拒絕。
他猶豫了一下,他說:好,我們一起共同面對。
我主動拉著他的手,他用力地握著我的手,我們相視一笑,笑容格外地苦澀。我知道,他已經在竭盡全力給我最大的安慰,而我也同樣渴望著為他做些什麼。
他很快約了高雄,在本市最頂級的娛樂會所,按照以往高雄的排場叫了十位公主候著。我和他在包廂裡忐忑地等著高雄的到來,結果,高雄這一次居然把劉憶惜帶了過來。
自從高雄娶了劉憶惜之後,劉憶惜的家族產業算是得以繼續支撐下去,劉憶惜如今全然一副貴婦的模樣,穿戴都是巴黎最新款的時裝,渾身上下珠光寶氣,化著恰到好處的妝容,挽著高雄的手氣宇軒昂地走了進來。我突然腦海裡想到一句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徐成趕緊拉著我站了起來,然後很有禮貌地叫了一聲:雄哥,嫂子,請入座。
這句嫂子叫得我瞬間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