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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禾。
未曾想,他見他們走後,居然走了出來。他走到我的身邊,我的心砰砰地跳,他說:薇安,你朋友挺可愛的,冰欺凌也很好吃。
我有些緊張,我說:喔—門口拐個彎,對面的那個超市就有的賣。
他笑了,他說:我不是說這個,我就是覺得,你朋友聽可愛的。
我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我說:那你可以轉學到我們學校來,有很多像她這麼可愛的女生。
他饒有趣味地看著我,似笑非笑的,他說:好,那我跟爸媽說。到時候,我又可以做你的保鏢了。
我勉強笑了笑,我說:好像快下雨了,我們進屋吧。
他點了點頭,我們一起走進了裡屋,他的個頭比我高了半個頭,走路的時候邁的步子很寬,少數民族的粗狂氣質在他身上已經初現雛形。仟伊說得對,他真的變得好帥了。只是我覺得,一點兒都不像玄彬。
晚上吃飯的時候,父親心情特別地好,他說:羽禾,放暑假了,敢不敢陪爸爸喝一杯?
羽禾的嗓門已經很大了,說起話裡,可以聽到喉嚨裡那種空空的響聲,彷彿山谷的回聲一般,他說:好,爸爸,我陪你喝。
父親很高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父親說:薇安,你和媽媽就喝玉米汁。爸爸今天很開心,我們一家人又在一起了,大家一起喝一杯。
我和媽媽都很配合地舉杯,羽禾拿起酒杯一樣而盡,父親開心地當即拍桌子叫好,父親說:嗯,果然很有康巴漢子的樣子。
我不解,我問父親:什麼是康巴漢子?
父親笑笑地看了羽禾一眼,然後說:羽禾是康巴人,。康巴漢子剽悍好鬥,天性喜愛流浪,被人稱為西藏的“吉卜賽人”。你爸爸我很欣賞這一族的族人,所以願意把羽禾收為養子,相信他一定不會辜負父親對他的期望。
我至今不明白父親對他的期望是什麼。父親說這些的時候,羽禾的臉上沒有表情,我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內心的壓抑,那種無法言說的壓抑。
飯後,我找了個機會,我對羽禾說:你如果不想,要趁早和爸爸說。你如果想回去西藏,也要和爸爸說。
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他說:不,薇安。我不想回去了。
我很疑惑,我說:為什麼,這不是你最大的願望麼?
他搖了搖頭,他說:不,現在不是了。
我噢了一聲,轉身打算回自己的房間。我們已經不能住一起了,他有他的世界,我也有我的。
他在背後叫我,他說:薇安,你還畫畫麼?
我轉身,燦爛地一笑,我說:血紅的心臟麼?很久不畫了,我現在都在學油畫。
他噢了一聲,他又說:我還在畫。
我居然笑了,有些嘲諷地笑著說:還是那兩隻綠綠的眼睛麼?
那一瞬間,我覺得有什麼被我生生掐斷了似的。他原本發亮的眼睛又一次隱匿在黑暗中,他受傷了。
我快速走進了房門,關上了門,心卻慌得很。
我坐在了電腦前,漫妮又把她和陶斌然的大頭照在閨蜜群裡使勁得瑟,漫妮說:你們兩個死女人,再不找老公,就沒人要了。
她喜歡把陶斌然叫做老公,她說,她這一輩子註定是要嫁給陶斌然的,生是陶斌然的妻,死是陶斌然的魂。
仟伊還是那副弱智加白痴的模樣,滿臉豔羨地在群裡發了一通會員表情,然後打出一行字:薇安,我看上你哥哥了。
漫妮總是這樣,一邊極度地鄙視著仟伊的幼稚,一邊又深度陶醉在仟伊真誠的奉承中,我噼裡啪啦拍著鍵盤,我說:明天,我幫你問QQ號。
仟伊又是在群裡一陣感恩戴德,漫妮說:不如晚上把你哥哥拉出來,我們一起去吃冷飲吧?
這天,真的是挺悶熱的。我不喜歡開空調,喜歡自然風吹進窗戶的感覺。可是今天,風不來。
我遲疑了一會兒,我說:好,我去問問。
說完,我去敲了敲他的門。他很快開了門,大概也是熱了,光著膀子,下面就穿了一條有蠟筆小新圖案的褲衩。他的胳膊真的很粗,肌肉線條特別明顯,胸膛也很寬大,黝黑黝黑的,在昏黃的燈光下發著金黃色的光,我一時看入迷了。
他勾了勾我的鼻子,他說:薇安,什麼事?
我才反應過來,臉瞬間燙了起來,我說:那什麼,仟伊他們叫著喝冷飲,你去不去?
他把門全開啟了,我看到他床邊的書桌上一大摞的書,我說:都什麼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