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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渾身一顫,看著他滿是受傷的眼神,頓時發現自己的話太不妥了。比起他和薇安如此沉重的告別,我和徐成真的是人不作不會被作死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我們都別想了,有時候死去才是一種永恆,活著未必可以永遠美好,你說呢?
隨便聊了幾句,我們各自收拾了各自的情緒,就這樣各自捧著書一坐坐到了下午,他最近似乎真的是無所事事,早就唸叨著要去外面走走了,到現在也沒見他行動。我也沒提這茬兒,提了怕他尷尬,我知道他之所以遲遲不離開T市,很大一個原因就是擔心我和妞妞出什麼意外。
我和戴翔威,越往後走越成了親人,那種彼此的珍惜和懂得隨著歲月逐漸升華,已經變成了一種親情,就像我和阿炮那樣,哥們式的親情。或許我和戴翔威之間,比阿炮多了一層曖昧,但是那層曖昧不會影響什麼,因為我們的心底,都深深住了一個TA,無可替代。
黃昏時分,宋晨晨居然又出現在了我的靜吧,當看到她抱著孩子蹲在外面的馬路上,我和戴翔威頓時又緊張了起來。
戴翔威說:你在這兒,我去問問她到底想做什麼。
我點點頭,戴翔威跑到了她旁邊,我看著他們彷彿在說些什麼,戴翔威的情緒有些激動,但是宋晨晨,還是那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然後,我看到戴翔威從口袋裡掏出了幾什麼東西,很不客氣地遞到了她手裡,然後指了下方向,接著我看到宋晨晨站了起來,抱著孩子拖著肥胖的身軀晃晃悠悠地離開了。
戴翔威轉身走了進來,氣急敗壞地說:這女人還真把這裡當收容所了,說自己沒地方去了,回去小崔肯定要打她,所以想蹲在你門口過一晚上,至少安全一些。
我頓時無語了,我說:你剛才是給她什麼?給她錢?
他點了點頭,他說:是啊,我給了她幾百塊錢,叫她別在這裡晃晃悠悠了,趕緊找個地方住一晚,她睡哪兒都沒關係,關鍵那孩子。
我嘆了口氣,我說:或許我們多想了,我們把她想的太恐怖了。你看她現在那個可憐勁,哪裡顧得上害人?
他說:你別婦人之仁啊,她越是可憐,沒準報復的心理就越強。那個小崔也真夠混蛋的,兩個為他生過孩子的女人,說踹就踹了。
我說:這會不會是他們兩的計謀啊?你說這兩個人都詭計多端的,這唱的又是哪出呢?
戴翔威說:很有可能,總之小心一點。
話雖這麼說,我那一天的心緒都不安寧,眼皮一直跳,到了晚上還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每次從噩夢中驚醒都無力地抓著床單,無奈只能開著燈,才勉強再次睡著。一夜受盡折磨,幾乎崩潰。
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隔天早上發生了一件震驚T市的大事。清晨6點30分,宋晨晨帶著剛剛滿月的孩子,跳入了T市著名的護城河。而那天,是臘月二十六,已經瀕臨除夕。
我再次被警方傳喚,當得知宋晨晨和孩子雙雙死亡的訊息時,我震驚無比。我們千提防萬提防,卻從未想過,宋晨晨居然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而我之所以被警方傳喚,是因為宋晨晨的遺書上有我的名字,同時被傳喚的,還有小崔、小米、阿炮,都在宋晨晨所寫的遺書上面。
我們全部都目瞪口呆,完全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局,完全沒有想過宋晨晨會選擇這樣一條路,完全沒有想過她那一天的反常表現居然是絕望前的最後希冀,完全沒有想過她會對自己和孩子如此狠絕,居然就這樣帶著孩子跳入了冰冷的江中。
在大壩上晨練的目擊老人說,當時雖然是清晨,但是大壩下車來車往已經人流量很大,他們幾個在那裡練太極,宋晨晨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抱著一個孩子,坐在大壩上吹著冷風,好心的老伯伯還對她說:別抱著孩子坐在這裡,太冷了,這麼小的孩子會吹感冒的。
誰知道,宋晨晨向他揮了揮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這樣跳入了冰冷的江中,當時目擊的老人有一位身患高血壓多年,看到這樣突然的情形太過激動昏倒在地,場面一片混亂,不少人大呼救命,有好幾個年輕的小夥子聽到呼救後跑到了大壩下面,宋晨晨並沒有落入水中,而是落在了淺水灘上,那裡碎石眾多,她的頭磕在了一塊巨石上,警察給我們看了現場照片,那種情景慘不忍睹,我此生都不能忘。
小崔已經忍不住嚎嚎大哭了起來,而我們這群人,每個人臉上都像被狠狠扇了一個巴掌了一樣難過萬分。
誰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一刻我們分明覺得,宋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