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行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看完檔案袋裡的資料後,張濤臉上閃過一絲為難:“副隊長,我是這麼想的,本案中死者陳寶堂沒有家屬了,他的前妻和女兒對他的死亡又沒有什麼異議,而鄧法醫的鑑定上也說明了,死者系腎上腺素分泌過多引發的猝死,咱們可以把它定義為正常死亡,這也是合乎情理的。
至於那具消失的屍體就更好說了,那個死者是因為一起交通事故遇難的,在無法確定死者身份的情況下,交警大隊將死者的屍體存放在了火葬場,現在那具屍體消失了,那是交警大隊應該頭疼的事情,跟咱們刑警大隊沒有關係,咱們又何必把這件棘手的案子攬到自己身上呢?”
“就憑你這手踢責任的本事,你當初就不應該來刑警大隊工作,而是該去信訪科上班。”批評了一句後,劉利面色一正:“記住,我們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要牢牢記住,我們的第一身份是人們警察,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幫受害人討回一個公道。
死者的前妻和女兒對他的死亡沒有異議,那是因為死者跟她們之間已經沒有親情了,正因為死者沒有家屬了,無人替他追究此事,所以我們才要幫死者做主。
至於那具消失的屍體就更不用說了,某件被盜物品的價值超過一千元,尚且屬於刑事案件,更何況是一具屍體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具人類的屍體是無價的,因為它是一個生命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記憶。”
說完這番話,劉利頓了頓,然後繼續道:“好了,大道理我不多講了,如果張濤認為這起案件不重要,可以退出專案組,本案由我和王明中還有任冬朝進行調查偵辦。”
“我就是提一個建議,副隊長,你怎麼還較真了呢?好好好……我檢討自己的態度,行了吧?”承認完自己的錯誤,張濤看著劉利:“副隊長,能不能問一下?聽你的意思,你懷疑陳寶堂不是正常死亡的?我可不可以問一下原因?你的依據是什麼?”
聽張濤問到點子上了,劉利回答道:“很簡單,陳寶堂死亡的現場不對勁,起初我並沒有對陳寶堂的死因產生懷疑,因為當時鄧法醫已經對他的死因做出了鑑定,是生前受到過度驚嚇引的發猝死,這本身沒有什麼可疑的。
但是,當我看到死者是穿著睡衣死在了火葬場的停屍間門口時,我便感覺不對勁了,因為鄧法醫根據屍體的變化,推斷出陳寶堂死亡的時間,是凌晨一點至三點之間,那段時間,正巧是人類的睡眠盲區。
人類在這個時間段裡睡得最深,對外界的感知降到了最低點,平時那些能夠引起警覺的聲音,在此時都不會被注意。可是陳寶堂那個時間段沒有在宿舍裡睡覺,而是獨自一人去了殯儀樓裡的停屍間。
據火葬場的經理楊正才說,他們那裡下班後,值班人員根本不會離開南邊的辦公區。火葬場的值班人員,只要關上辦公區的那兩扇門後,便不會再外出了。
即使有人來敲門,他們也假裝聽不見,不管是什麼業務,全都等到第二天上班後處理,死者自從來到火葬場之後,始終遵循這個規矩。既然這樣,那死者又為什麼在深夜裡走進那棟陰森森的殯儀樓?
另外,清晨發現死者後,成大隊他們仔細勘查了現場。發現死者的屍體旁邊,除了一部手機之外,什麼物品都沒有,現場十分乾淨,但是你們不認為此時這個現場太乾淨了嗎?是不是缺少了某件物品?”
聽完劉利的話,張濤和任冬朝雙雙陷入了沉思中,過了片刻,兩人全都眼睛一亮,對視了一眼後,兩人看著劉利,異口同聲的回答道:“手電筒。”
“對,現場缺一個手電筒。”肯定了兩人的回答後,劉利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從死者的住處到殯儀樓,有兩百多米的距離,整段路都是黑漆漆的。
而且火葬場的院子裡還種植了許多松柏和冬青,那些植物都是按照某種圖案佈局種植的,位置橫七豎八,人們行走的時候十分不便,松柏和冬青的邊角處還有許多大小不一的奇石,一不留神就會把人絆倒。
晚上火葬場的院子裡沒有照明系統,死者已經五十多歲了,視力也開始衰退了,加之那是凌晨一點至三點之間,正值深夜,如果死者在那個時間段去殯儀樓,為什麼不拿著手電筒照路呢?”
聽到這兒,張濤和任冬朝已經聽明白了劉利的意思,任冬朝接話道:“兩個原因,一是死者是跟著某人去的殯儀樓,對方手裡有照明工具,所以他才沒有拿手電筒。
第二個原因,死者是在住處遇害後,被兇手抬到停屍間裡去的,兇手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混淆我們的思路,讓我們在停屍間內看到受驚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