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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善罷甘休。我就不明白,一個人只要混到了無上尊榮,他個人的體面就比整個國家的存亡更重要,就比所有公民的死活更重要,而不管這個曾經十二分體面的人做過多少不體面的事?�
世界動盪不安,狼煙四起。暗殺、政變、侵略、顛覆。沒有哪天電視新聞裡少得了血腥和硝煙。目睹無辜百姓的死亡和飢餓,我討厭戰爭,但更討厭政治和政治家。哪一處戰火不是那些自以為是的政治家點燃的?政治家們鼓唇搖舌,大放厥詞,甜言蜜語,裝腔作勢,擺出救苦救難的架勢,儼然釋迦再世、耶穌復活。他們天天高喊蠱惑人心的信仰,其實他們自己沒有任何信仰,他們不過就是穿上件由“思想”、“主義”、“宗教”、“環境”、“人權”甚至“同性戀”等等破布片兒縫製的百衲衣罷了,只有權力,才是他們最終的信仰。那些政治家們,只要能保證他獲取權力,他今天鼓吹民主,明天說不定就叫囂專制了;今天支援同性戀,明天就會誓死捍衛傳統婚姻。或此或彼,只看哪張牌對他們有利。他們看上去多麼忠實自己神聖的信仰,其實只是群不講遊戲規則的賭徒,總想強迫別人按自己定的套路玩牌。誰敢不從,老拳相向。這就是戰爭。
賭博有輸贏,戰爭有勝敗。但戰爭畢竟比賭博殘酷得多,誰敗了誰就有罪;可戰爭遊戲卻並不比賭博規則更嚴明,賭徒們願賭服輸,戰爭販子卻是死要面子。本?拉登聲稱他如果面臨被捕的危險,就立即尊嚴地結束自己的生命,還會將自己就義的壯舉拍攝下來,激勵英勇的後繼者們。記得在哪本書裡讀到過處死納粹戰犯的情形,那些走向絞架的惡魔們儘管面呈死色,卻仍拼命僵直著身子,維護著他們所謂的體面。納粹的洗腦機器戈培爾甚至還高呼元首精神不死的口號。當年好在納粹幾乎是被連根拔掉了,要是納粹最後還負隅在某個基地,要是希特勒還龜縮在某個基地裡苟延殘喘,納粹分子只怕也會要求國際社會保證他們元首的體面生活了。這些看重自己體面的政治家們,卻是連別人的死活都不顧的,更不用說在乎別人的體面了。
突然想起杜月笙了。杜月笙到底是不是流氓,我無從知道。歷史本不足信,近百年的歷史尤其可疑。只是從我們能夠讀到的書中看,杜月笙不僅是個流氓,而且是個大大的流氓。如果他真的是個流氓大亨,他的英雄生涯就合乎邏輯了。正因為他是黑老大,就成了大政治家蔣介石的把兄弟,國民政府的要員,死後也極盡哀榮。連流氓都是越大越好,當官自然也就越大越好,最好成為大政治家。不能成為奧馬爾,也要成為蘇哈托、埃斯特拉達,塗炭生靈尤可體面生活,食空太倉尤可在法律面前走過場。有的人似乎更懂得這個道理,他們都削尖了腦袋想把官兒做大。即便犯了事兒,也有個保護傘。什麼竊國者侯、竊鉤者誅,竟成了應驗千古的讖語。
薩氏股崩盤
今天,伊拉克前獨裁者薩達姆被捕了。載有這條新聞的報紙在我書桌上擱了整整一天。我終於忍受不了那張骯髒的嘴臉,將報紙揉成團,丟進了垃圾桶。
伊拉克社會復興黨是個什麼玩意兒,我沒興趣去研究。但是,依據常識,可以推斷這個政黨的黨章必定也是堂而皇之的,其宗旨肯定也是以人民幸福、民族利益和宗教信仰為重的。畢竟是現代社會,沒有哪個政黨會發了瘋,膽敢宣稱自己的宗旨是為了維護少數人的利益
,甚至公然揚言自己就是要搞專制和獨裁,就是要壓榨人民,就是要侵略鄰邦,就是要踐踏國際法準則,就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薩達姆執政三十五年,民主選舉並沒有間斷,哪怕是兵臨城下,薩達姆仍以百分之百的支援率當選為總統。專制和獨裁的鬧劇完全可以在民主的舞臺上表演。
過去為薩達姆連任總統投了票的伊拉克人又因薩達姆的被捕而興高采烈。好比往日的齊奧賽斯庫,這位羅共總書記在被捕前的五天做過一次重要講話,他的講話居然被熱烈的掌聲打斷了九十多次。五天之後,正是這些熱烈鼓掌的手將絞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可見,獨裁者的威信是靠不住的。
獨裁者並不是傻子,他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是極不牢固的,所以才需要專制,才需要鎮壓,才壓制民主和自由。薩達姆痛恨美國,卻熱愛美元。他在高層領導圈裡說過,要保證社會復興黨永遠統治下去,必須在境外存有大量美元。薩達姆相信,只要擁有足夠的美元,他的政黨一旦被推翻了,還可以東山再起。不知這位臭哄哄的黨魁躲在他家鄉的地洞裡,抱著七十五萬美元,是否還在做著復興他政黨的美夢。
政黨這種怪物,我真有些弄不明白了。最近,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