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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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理比那經由證明而確立的更為可取,正如泉水比用管子接來的水更為可取是一樣的。直觀是一切真理的源泉,是一切科學的基礎;它那純粹的,先驗的部分是數學的基礎,它那後驗的部分是一切其他科學的基礎。(唯一的例外是邏輯。邏輯不是基於直觀知識的。而是基於理性對於理性自己的法則的直接認識。)好比太陽在宇宙空間一樣,所有的光都是從這裡發出來的,在此光照耀之下,其他一切才發出反光來;在科學中佔有這種地位的也不是經過證明的判斷,不是判斷的那些證明,而是那些直接由直觀取得的,基於直觀而非基於證明的那些判斷。直接從直觀確立這些原始判斷的真理,從浩如煙海的實際事物中建立科學的堡壘,這就是判斷力的任務。判斷力'的作用'既然存在於正確、準確地把直觀認識到的'東西'移置於抽象意識這一能力中,當然它就是悟性和理性間的“中介人”了。只有個人的判斷力具有特別突出的,超過一般水平的強度時才真能使科學前進;至於從命題引出命題,作出證明,作出結論,那是每個人都能做的,只要他有健全的理性。與此相反,為了反省思維而把直觀認識到的東西沉澱,固定於相適應的概念中,一方面以使諸多實在客體的共同之處得以用一個概念來思維,另一方面,這些客體間有多少差別之點,便用多少概念來思維;於是,客體間雖有區域性的相同,其差別仍作差別來識別,來思維,一切都按每次規定的目的和考慮引事,這一切就是判斷力所做的事。缺乏判斷力叫做頭腦簡單。頭腦簡單的人時而看不到在一方面是同的概念又有區域性的或相對的異,時而看不到相對的或區域性的異又有其同'的一面'。此外,康德區分判斷力為反省思維的和概括的兩種,這種區分法也可運用於這裡的說明,亦即分別適用於從直觀客體到概念,或是由後者到前者。在這兩種場合,判斷力總是中介於悟性的直觀認識和理性反省思維的認識之間。不可能有什麼絕對只是由推論產生的真理,單從推論來確立真理這一必要性是相對的;是的,甚至是主觀的。既然一切證明都是三段式推論,所以對於一個嶄新的真理,首先不是就要找證明,而是找直接的依據;只在無法找到直接依據時,才暫時提出證明。沒有一種科學是徹頭徹尾都可以證明的,好比一座建築物不可能懸空吊起一樣。科學的一切證明必須還原到一個直觀的,也就是不能再證明的事物。原來反省思維所有的整個世界都是基於,並且是立根於這直觀世界的。一切最後的、也就是原始的依據都是一個直觀上自明的依據。這個詞兒本身就已透露了此中訊息。准此,它要麼是一個經驗上的依據,要麼是基於'人們'對可能的經驗的諸條件所有的先驗直觀:在這兩種場合之下,依據所提供的都只是內在的而非超絕的知識。任何一概念只在它和一直觀表象的關係中有其價值和實際 把前提內已經現成的東西加以顯豁和引出之外,再也不能另有所獲。人們不過僅僅是明顯外露地表出前提中含蓄內在地已理解了的'東西'罷了。就人們高調稱頌的那些科學說,他們的意思特別是指數理科學,也即易指天文學。不過天文學所以有真確性,那是這樣來的:它有先驗給與的,因而決不會錯的空間的直觀以為根據,但一切空間關係都是以一種必然性(存在根據)——這必然性先驗地提供確實性——而一個從一個求出來的,所以空間關係是可以妥當地相互推論而得的。在這些數理的規定之外,這裡僅僅還要加上一種自然力,即引力;而引力是準確地按質量和距離自乘的關係而起作用的。最後還要加上由因果性產生的,從而先驗妥當的慣性定律,連同一勞永逸地表現了每一質量的運動的經驗資料。這就是天文學的全部材料。這些材料既簡明又妥當,導致了確定的結果;而由於物件的龐大和重要,並且是導致了很有趣味的結果。例如我已知道一個行星的質量,也知道它的衛星和它的距離,我就能按克卜勒第二定律準確地推算這衛星環繞一週的時間。可是這個定律是以在一定距離上只有一定的速度才能維繫衛星,同時又能使之不下墮人行星裡這事實為根據的。所以說只要在這樣的幾何學基礎上,亦即藉助於先驗的直觀,再應用一條自然律就可利用推論得出很好的結果。原來推論在這裡實只等於是從一個直觀體會到另一個直觀體會的橋樑;而單是在邏輯途徑上作單純的推論,那就不是這樣。可是天文學上最高基本真理的根源還是歸納法。歸納法是將直觀中許多已有的東西總括於一個正確的,直接有根據的判斷之中,然後從這個判斷構成一些假設,假設又被經驗所證實;這樣,作為愈益接近於完整的歸納法,就替那個判斷找到了證明。例如可見的行星運動是由經驗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