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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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些意思,因為一面是從客體出發最徹底的'體系',一面是從主體出發最徹底的'體系'。唯物論忽略了在它指定一最單純的客體時,也就已立即指定了主體。費希特也忽略了他在指定主體時(至於他給這主體一個什麼頭銜,那可聽其自便),不僅也已指定了客體(無客體也就沒有一個可想象的主體),並且還忽略了這一點,即是說一切先驗的引伸,根本是所有的論證,都要以必然性為支點'這事實';而一切必然性又僅僅只以根據律為支點,因為所謂“必然是”和“從已知根據推論”是可以互換的同義概念。他還忽略了根據律除了是“客體所以為客體”的形式外,就不再是什麼;從而根據律先已假定客體為前提,而不是在客體之前,於客體之外有什麼效力,就能引出客體,就能按自己的法令而使之產生。所以,從主體出發和前面說過的從客體出發,有著共同的錯誤,雙方都是一開始先就假定了它們聲稱注後要證明的,也就是已假定了他們那出發點所不可少的對應'物'。
我們的辦法是在種類上完全不同於上述兩種相反的謬見的,我們既不從客體,也不從主體出發,而是從表象出發的。表象是意識上最初的事實,表象的第一個本質上所有的基本形式就是主體客體的分立。客體的形式又是寓於各種形態內的根據律;如已指出,每一形態又是如此圓滿地支配著所屬的一類表象,以至隨同該形態的認識,整個這一類表象的本質也就被認識了。這是因為這個類別(作為表象)除了是該形態的本身之外,便無其他;譬如時間本身除了是時間中的存在根據外,即先後繼起外,便無其他,空間除了是空間中的根據律外,即部位而外,便無其他,物質除了是因果性外,便無其他:概念(如即將指出的)除了是對認識根據的關係之外,便無其他。作為表象的世界有它十足的,一貫的相對性,或按它最普遍的形式(主體和客體)看,或按次一級的形式(根據律)看,如上所說,都為我們指出世界最內在的本質只能到堯全不同於表象的另一面去找。下一篇即將在一切活著的生物同樣明確的一事實中,指出這另外的一面。
目前還有專屬於人類的那類表象尚待考察。這類表象的素材就是概念,而它在主體方面的對應物則是理性,正和前此所考察的表象以悟性和感性為主體方面的對應物相同;不過悟性和感性卻是每一動物所具有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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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從太陽直接的陽光之下走到月亮間接的返光之下一樣,我們現在就從直觀的,當下即是的,自為代表的,自為保證的表象轉向反省思維,轉向理性的抽象的、推理的概念。概念只從直觀認識,只在同直觀認識的關係中有其全部內容。只要我們一直是純直觀地行事,那麼,一切都是清晰的、固定的和明確的。這時既無問題,也無懷疑,也無謬誤;人們不會再有所求,也不能再有所求,人們在直觀中已心安理得,在當下已經有了滿足。直觀是自身 具足的,所以凡純粹由直觀產生的,忠於直觀的事物,如真正的藝術品,就決不能錯,也不能為任何時代所推翻,因為它並不發表一種意見,而只提供事情本身。可是隨同抽象的認識,隨同理性,在理論上就出現了懷疑和謬誤,在實踐上就出現了顧慮和懊悔。在直觀表象中,假象可以在當下的瞬間歪曲事實;在抽象的表象中,謬誤可以支配幾十個世紀,可以把它堅實如鐵的枷鎖套上整個整個的民族,可以窒息人類最高貴的衝動;而由於它的奴隸們,被它矇蔽的人們,甚至還可給那些矇蔽不了的人們帶上鐐銬。對於這個敵人,歷代大哲們和它進行過實力懸殊的鬥爭;只有大哲們從它那兒繳獲的一點東西才成為了人類的財富。因此,在我們初踏上這敵人所屬的領土時,立刻就喚起我們對它的警惕,是有好處的。雖然已有人這樣說過,即令看不到任何好處,我們仍應追求真理,因為真理的好處是間接的,並且能夠隔一個時期意外地又重現出來;可是我在這兒還要加上一句,說:即令看不到任何害處,人們也得同樣作出努力來揭露並剷除每一謬誤,因為它的害處也是間接的,也在人們不提防的時候又能出現;而每一謬誤裡面都是藏著毒素的。如果是人的智力,人的知識使人類成為地了球上的主宰,那麼,就沒有什麼無害的謬誤;如果是那些尊嚴的、神聖的謬誤就更不是無害的了。為了安慰那些用任何一方式,在任何一場合,由於對謬誤進行過崇高艱鉅的鬥爭而獻出力量和生命的人們,我不禁要在這兒插一句:在真理尚未出現以前,謬誤固然還能猖獗一時。正如貓頭鷹和蝙蝠能在夜間活動一樣;但是如果說真理既已被認識,既已明晰而完整的表達出來了之後還能再被逐退,而舊的謬誤又得安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