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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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考察方式,那是在藝術上唯一有效而有益的考察方式。前者是亞里士多德的考察方式,後者總起來說,是柏拉圖的考察方式。前者好比大風暴,無來由,無目的向前推進而搖撼著,吹彎了一切,把一切帶走,後者好比寧靜的陽光,穿透風暴行經的道路而完全不為所動。前者好比瀑布中無數的,有力的攪動著的水點,永遠在變換著'地位',一瞬也不停留;後者好比寧靜地照耀於這洶湧澎湃之中的長虹。——只有透過上述的,完全浸沉於物件的純粹觀審才能掌握理念,而天才的本質就在於進行這種觀審的卓越能力。這種觀審既要求完全忘記自己的本人和本人的關係,那麼,天才的效能就不是別的而是最完美的客觀性,也就是精神的客觀方向,和主觀的,指向本人亦即指向意志的方向相反。准此,天才的效能就是立於純粹直觀地位的本領,在直觀中遺忘自己,而使原來服務於意志的認識現在擺脫這種勞役,即是說完全不在自己的興趣,意欲和目的上著眼,從而一時完全撤銷了自己的人格,以便'在撤銷人格後'剩了為認識著的純粹主體,明亮的世界眼。並且這不是幾瞬間的事,而是看需要以決定應持續多久,應有多少思考以便把掌握了的東西透過深思熟慮的藝術來複制,以便把“現象中徜恍不定的東西拴牢在永恆的思想中”。'這就是天才的效能。'——這好象是如果在個體中要出現天才,就必須賦予這個體以定量的認識能力,遠遠超過於為個別意志服務所需要的定量;這取得自由的超額部分現在就成為不帶意志的主體,成為'反映'世界本質的一面透明的鏡子了。——從這裡可以解釋' 何以'在天才的個人,他的興奮情緒竟至於使他心境不寧,原來'眼前的'現在罕有滿足他們的可能,'這又是'因為現在不能填滿他們的意識。就是這一點常使他們作無休止的追求,不停地尋找更新的,更有觀察價值的物件,又使他們為了尋求和自己同道的,生來和他們一致的,可以通情意的人物而幾乎永不得滿足。與此同時,凡夫俗子是由眼前現在完全充滿面得到了滿足的,完全浸沉於這現在中:並且他們到處都有和他們相類似的人物,在日常生活中他們也有著天才不可得而有的那種特殊舒服勁兒。——人們曾認為想象力是天才效能的基本構成部分,有時甚至把想象力和天才的效能等同起來。前一種看法是對的,後一種是不對的。既然天才作為天才,他的物件就是永恆的理念,是這世界及其一切現象恆存的,基本的形式,而認識理念卻又必然是直觀的而不是抽象的;那麼,如果不是想象力把他的地平線遠遠擴充到他個人經驗的現實之外,而使他能夠從實際進入他覺知的少數東西構成一切其餘的'事物',從而能夠使幾乎是一切可能的生活情景——出現於他面前的話,則天才的認識就會侷限於那些實際出現於他本人之前的一些客體的理念了,而且這種認識還要依賴把這些客體帶給他的一系列情況。並且那些實際的客體幾乎經常只是在這些客體中把自己表出的理念的很有缺陷的標本,所以天才需要想象力以便在事物中並不是看到大自然實際上已構成的東西,而是看到大自然努力要形成,卻由於前一篇所講述的它那些形式之間的相互鬥爭而未能竟其功的東西。我們在後面考察雕刻的時候,將再回頭來談這一點。因此想象力既在質的方商又在量的方面把天才的眼界擴充到實際呈現於天才本人之前的諸客體之上,之外。以此之故,特殊強烈的想象力就是天才的伴侶,天才的條件。但並不是想象力反過來又產生天才效能,事實上每每甚至是極無天才的人也能有很多的想象。這是因為人們能夠用兩種相反的方式觀察一個實際的客體,一種是那純客觀的,天才地掌握該客體的理念;一種是一般通俗地,僅僅只在該客體按根據律和其他客體,和本人意志'所發生'的關係中進行觀察。與此相同,人們也能夠用這兩種方式去直觀一個想象的事物:用第一種方式觀察,這想象之物就是認識理念的一種手段,而表達這理念的就是藝術;用第二種方式觀察,想象的事物是用以蓋造空中樓閣的。這些空中樓閣是和人的私慾,本人的意趣相投的,有一時使人迷戀和心曠神怡的作用;'不過'這時人們從這樣聯絡在一起的想象之物所認識到的經常只是它們的一些關係而已。從事這種玩意兒的人就是幻想家。他很容易把他那些用以獨個兒自愉的形象混入現實而因此成為在現實'生活'中不能勝任的'人'。他可能會把他幻想中的情節寫下來,這就產生了各種型別的庸俗小說。在讀者夢想自己居於小說中主人翁的地位而覺得故事很“有趣”時,這些小說也能使那些和作者類似的人物乃至廣大群眾得到消遣。
這種普通人,大自然的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