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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科爾一臉滿足地重複道,不斷地點頭稱是。那一臉愉快的表情,和兩天前出席酒席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論科爾大人,你喜歡雨嗎?」
「嗯……是啊。」
「那我就先失陪了。」
赤姜彎下膝蓋,恭敬地低頭行禮。
論科爾瞬時間,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你不想和我同席嗎?」
「不是的,只是論科爾大人不是為了一個人獨處才來的嗎?」
赤姜的問題讓論科爾又發出輕快的笑聲。
「嗯,是啊!我正是為了享受孤獨才來的。只是人的心情是會改變的。如何?要不要和我聊聊?」
「榮幸之至。」
赤姜微笑地點點頭。
論科爾低聲說了句:好,並在赤姜剛才坐著的帳篷上,鋪上自己帶來的皮毯,在左側坐了下來,並意示赤姜坐在右側。
「坐吧,至於毯子我就自己使用了,雖然讓一位女人家受凍有點叫人於心不忍,但我總不能和自己侄子的夫人候選人用同一條毯子,而且需要的程度,應該是我比較高吧。」
赤姜很喜歡需要的程度這個說法,同時問論科爾的身體狀況也從他外觀看得出來。
兩人坐在帳篷上沉默了一段時間,雨還是一樣下個不停,但雨滴越來越大顆,遠方的景色也看得更清楚。
「是不是看不到雍布拉康啊?」
赤姜低聲問道後,論科爾也低聲回答。
「這個宅邸剛好位於一座小山要回轉的地方。」
「為什麼您不搬到新都城外的鎮上去呢?」
「哎呀,這是想要盤問我的意思嗎?」
論科爾的聲音帶這些刺,但赤姜卻毫不在意地點點頭。
「這間宅邸蓋在一個沒什麼人煙的地方,但以前是位於都城附近吧?所以我才想說,現在您不會覺得寂寞嗎……」
「嗯……也不是沒有,但是有些孤獨不是熱鬧的地方就能治癒的,再說一些跟我很久計程車兵和侍女們都在,我並不完全是一個人。」
「那麼您沒有搬動新都城附近的意思咯?」
「嗯,是啊,因為我已經住慣這間宅邸了,遷徒不但費功夫,也很花時間,說不定還會在我有生之年重蓋,而且只要我表示想要搬家的話,松贊·乾布王恐怕會開啟國庫吧。我從年輕時期就有病在身,從來沒有對國家做出任何貢獻,怎麼可以將國家的財產用在這種男人身上。」
「但是論科爾大人是大王的叔父……」
「不是這個問題,光是因為我是王室的人的關係,就讓我獲得許多了,國家實在沒有需要再為我做更多。」
論科爾再度出聲大笑。
但這次他的聲音很乾裂,呼吸時有卡在喉嚨的聲音。
論科爾低下頭來激烈地咳了起來。
赤姜急忙遞出手巾,但論科爾卻搖搖手拒絕了,並從自己懷中拿出手巾來按住嘴。
等他終於不咳了以後,他像是要藏起來般地握住手巾,上面沾了大量的血。
「論科爾大人……」
「怎麼?沒看過得肺病的人嗎?」
赤姜注視著臉色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笑容的論科爾的眼睛,緩緩地搖頭道:
「我外公也是罹患肺病。」
「……芒策布大人的岳父嗎?」
論科爾收起笑容,喃喃說道。
「您認識家父嗎?」
那當然,論科爾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在我二十歲後半那時,雅隆沒有人不知道芒策布,他還曾當過我的老師,世上沒有人比他更有膽量,頭腦又好,且擅長抓住人心,就連能說善變的尚囊大人,和因智勇雙全而備受尊崇的蘇孜大人和他相比,都還太嫩了,只是和他的能力成比例,他也是個稍微桀做不遜的人。」
在說話的時候,論科爾的笑容逐漸消失。
「至少在他決定要謀反之前,都是個對我的皇兄朗日松贊竭盡心力,值得尊敬的宰相,這種話你們女人可能覺得難以置信,但在大王的家臣中,從未想過要當大王的人幾乎沒有,只是化作實際的人是少之又少,無論是誰都會變心,但卻不能說之前的忠誠是虛假。」
「……松贊·乾布王也說了同樣的話。」
「因為他以前很尊敬芒策布大人,但保護自己的家人和自己,他還是斬殺了芒策布大人……想必他心裡也不是很好過,話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