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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則。但是,鎮上的人並不知道這一點。所以,如果「推理」的法則隱藏在事件的根基中,恐怕大家就在無知中度過歲月。當然,其中應該有人察覺異樣,並試著自己推理,黑江隊長就是這種型別的人。然而,就如同不知公式,卻要計算圖形面積一樣,完全不懂「推理」的人,很難遵循「推理」的法則,解開事件的謎底。這個鎮發生的兇案儘管都是神秘的「推理」事件,但最糟的是,幾乎所有人連它是兇案都未察覺。
這樣下去,沒有人能挖掘出事件的真相。
犯罪的人用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規則奪下第一,其他的人卻在渾然不自知中加入比賽,並且輸給了他。
「苗頭有點不對。」
結束對講機聯絡的神目對我們說。
「發生什麼事?」
「隊長失蹤了。他也許想要單獨行動。」
「聽起來很有可能。」
桐井老師嘲弄地笑著。
「真傷腦筋。隊長說不定已經察覺到什麼,卻一直不告訴我們,他的脾氣一向是掌握真相後才說。」
簡直就像「推理」中出現的「偵探」臺詞。
「隊長沒有指示,你們就不能行動嗎?」
「沒這回事。但不論如何『偵探』沒出現,我們也無計可施。我們只有等。」
此時,對講機的訊息燈再次亮起。看來神目似乎設定成亮燈警示,以避免發出來訊聲或振動的雜音。
「是,我是神目——嗄?誰?聽得見嗎?」
神目神色不安地望著我和桐井老師。他的表情有點異樣。
「聽得到嗎?請說話——你是不是隊長?是隊長沒錯吧?」
「發生什麼事?」我問。
「對方不說話。」
我們對話之間,其他隊員也加入通話,似乎大家都在互相通知有人發來無聲訊息。神目不斷操作著對講機。
「無法確定誰發出的訊息嗎?」
「是的。現在我轉到各子機的頻道,如果由我發訊,則可以選擇對話的人,但接收訊息者,不聽到聲音就不知道是誰發出的。」
「如果各隊員都向黑江隊長髮訊的話呢?」
「我們正在這麼做,可是他不回話……啊,聯絡上了。隊長,聽得見嗎?我是神目。」神目忘了壓低聲音,大聲呼叫起來。「隊長,請回答——唔?」
「怎麼樣?」
「他說了些什麼,可是含糊不清的,聽不懂。」
「借我一下。」
桐井老師把對講機搶過來,用食指抵住嘴唇,要我們保持安靜,然後將對講機貼在耳朵上。
「……湖,邊……」
桐井老師說。
「湖?」
「聽起來是這樣。」
桐井老師把對講機交給我。我看著手心中的小小機器,猶豫著拿到耳邊。
「……救……救命……」
「老師!」我倒抽了一口氣。「老師……怎麼辦?……老師,這個。」
「怎麼了?」
「他說『救命』……!」
腦中一片空白。
痛苦的回憶如幻燈片般閃過腦際。雨天,黑頭車,軍人,哭泣的女人,父親的連線——我的手在顫抖,對不起,對不起。胸口好痛,宛如一支利刃刺穿了它;呼吸困難,宛如沉在深海里。直到現在,仍有聲音從漆黑的海底傳來——
救命。
「克里斯。」桐井老師搖晃我的肩膀,「怎麼樣,你還好吧?」
「還、還好。」
「是真的。他在請求支援!」
神目毅然站起來。
「『偵探』現身了!」某人的呼喊突然響徹了夜空。
自警隊的隊員一齊出動,感覺上飽含雨水的空氣一股腦被打亂,到處響起腳步聲,幾戶民宅亮起了燈。我依舊窒悶地呆立著,任由桐井老師拉起我的手,衝出雜草叢,跑向紅磚道。我們透過乾涸的噴泉邊,鑽進水泥樓房間的小巷,打在臉頰上的冷雨,讓我漸漸清醒過來,開始掌握住當下的情勢。
「看,就在那裡!」
有人大叫道。一個穿著跟神目同樣背心的人,指著夜空說。
水泥廢墟的屋頂上。
一個黑色裝扮的影子浮凸在霧雨瀰漫的夜空裡。他既非幻影,也非幽靈,肯定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黑色的衣襬在溼潤的暖風中搖曳,隱約看得見兩條腿,而那也是全黑的,告訴我們黑色服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