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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將奔來,大叫道:“員外不要心慌,隨俺來。”雄信聽了,只得隨了那員隋將殺出,並無攔阻。雄信叫道:“恩公請通名姓,後當報德。”那隋將道:“小將姓黑名如龍,乃鬼門關總兵。向年流落山東,蒙員外賙濟,贈我盤費,使吾回家,投楊義臣標下,今升總兵,此員外之大恩也。今員外因從休門而入,定是不知陣法,我故從生門領出來。請快快前走,不可耽擱。”雄信拜謝,上馬去了。黑如龍回進營來,義臣早已得知,十分大怒,傳出軍令,將放走魏將的黑如龍斬首示眾,此話不表。
卻說單雄信走了出來,心中想道:“我今不到西魏去了,省得受那牛鼻子道人的氣,倒不如上別處去罷。”一路思想,不覺走了二百多路。天色大明,遠見一所莊子,心想,且到那裡投了飯店,吃了早飯再走。說話之間,行到莊前,抬頭一看,只見掛著兩柄大錘,便問莊客:“這是什麼意思?”莊客見雄信生得相貌兇惡,不好十分得罪,陪笑臉答應道:“將軍不知,此間太平莊,莊主姓梁名師泰,有萬夫不當之勇。這兩柄錘掛著,有人在馬前戰得三個回合者,相留酒飯,監行又贈盤費。”雄通道:“原來如此,不知可有人交手過麼?”莊客道:“並沒有個對手。”雄信腹中飢餓,聽他說有酒有飯,大喜道:“你進去報知,說外邊有一將,要馬前戰百十合,還要把頭砍下來。”
莊客忙到裡面說知。梁師泰大怒,結束上馬,出來拿了兩錘,大叫道:“呔!狗囊的,你敢與老子戰三合麼?”雄信一看,只見此人黑麵黃鬚,青扎巾,石青團花戰袍,手執一百六十斤重兩柄大錘,有五升斗大,在面前大呼小叫。雄信想道:“此人不像善相,不如先下手為強。”把手中槊劈面打來。梁師泰將錘往上一迎,撲咚一聲響,幾乎把槊打斷了。雄信叫聲:“好傢伙!”又一槊打去,亦又把錘一迎,好厲害!雄信兩手酥麻,虎口震開,回馬就走。梁師泰道:“你往哪裡走!”隨後趕來。雄通道:“你不要趕追,待我去喚我徒弟來與你比比。”梁師泰道:“師父本事有限,徒弟幹得什事?”雄信要脫身逃走,又答應道:“我不哄你,你在這裡等等,就來的。”梁師泰看他本事低微,住馬道:“快去喚來,試試咱家的手段。”雄信應諾,走了有十多里路,來到三叉路口,肚中飢餓,心想,哪裡尋得些東西吃吃便好。只見東邊推來數輛車子,有數十餘人趕著車子而來。雄信看見大喜,拍馬向前大叫一聲:“留下東西!”舉槊就打。軍士看見來得兇猛,棄了車子,往後就跑。
你道這起車子是什麼人的?乃是西府趙王李元霸,奉旨各路封王,從明州王竇建德哪裡來,要往壽州王李子通那裡去的,正從此經過。他同郡馬柴嗣昌在馬上慢慢而來,聽報強人擋路,大怒,拍馬而來。雄信看見元霸,大驚,跳下馬來立著。元霸不認得雄信,正要舉錘來打。柴嗣昌隨後也到,看見雄信,叫聲:“賢弟,不要打,這是秦恩公的好友。”元霸聽說,即忙住手。柴紹叫聲:“單二哥,為何在此?”雄信見是柴紹,連忙上前,柴紹與元霸一同下馬見禮。雄信便將私自去打銅旗,幾乎喪命,幸虧黑如龍相救,遇著梁師泰相敵,因肚中飢餓,故來搶車子,細說了一遍。元霸道:“此人在哪裡?”雄通道:“就在前面,千歲可去試試錘看,只怕比千歲更狠些。”元霸道:“你先去說知,待孤家去打死了他,你好去吃飯。”單雄信大悅。
柴紹道:“四舅,我與你是過往之人,與他無仇,不可傷他性命。”元霸道:“姊丈,你不聽得單雄信說,在他馬前戰得三個回合者,有酒有飯。待我略勝他些,好待飢餓的單雄信吃個醉飽,在秦恩公面上也覺討好。”柴嗣昌道:“講得是。”一路行去,果見梁師泰同了雄信而來;那梁師泰見李元霸,便對雄通道:“來的就是你徒弟麼?”雄通道:“然也。”梁師泰道:“你身材長大,在我面前不消一錘,你徒弟這樣瘦小,看來不經打,讓他去罷。”雄通道:“你且試試這瘦小的氣力看。”說罷,元霸的馬已到面前,便問道:“你就是梁師泰麼?”答道:“然也。”“快過來試錘!”梁師泰大怒,舉起百六十斤錘劈面打來。元霸將左手略架一架,梁師泰的錘就打落了,虎口震開,回馬要走。元霸道:“不要走!快留單將軍進去吃飯,孤家去也。”便同柴紹帶轉馬頭,竟往壽州王哪裡去封王去了。
單雄信大笑說道:“我的徒弟如何?”梁師泰按定六神一看,見元霸不在面前,便對雄通道:“隨我進莊來。”雄信就進莊去。師泰分付莊客安排酒飯款待,因問道:“方才此人不像你的徒弟,莫不是西府趙王李元霸麼?”雄信也不答話,吃飽後,說道:“你這冒失鬼,老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