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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微明則帶著阮棠綾在街上優哉遊哉地閒逛,俯身揉一把雪團,從一頭丟到另一頭,偶爾還能遇上個老熟人,給他們當臉一擊。
阮棠綾扯著季微明問道:“季微明,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身份的?”
“阮家早就在我的視線之間,我以為你們是我爹派來的,你還記得你被帶到小竹林我把我帶出來的那一次嗎?”
那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阮棠綾自是記得的。
“我讓人牽來的是戰膘,出產自黑沙漠,生性暴烈,即使我在都不會讓生人騎它,可你上馬好好的,也許是它聞到了你身上有黑沙漠的氣息。”季微明笑道。
阮棠綾負手大步踏在雪上,嘟囔道:“那你也不能憑一匹馬就認定我是黑沙漠裡出來的吧?”
“當然。”季微明又扔了個雪球過去,“記得我把一大箱珠寶玉器送你房裡嗎?”
阮棠綾點頭。
“你挑出了薇靈白玉簪和青龍夜明珠,連那隻花窯古瓷杯都挑出來了,為什麼不問那串鐲子?”便是當時季微明自己丟進去的那一串,那是黑沙漠出產的礦石所做,因為量少,所以珍貴。“如果你是從西懷來的,不至於認不出鐲子的價值。”
阮棠綾當初怕身份暴露了,拒絕一切和黑沙漠有關的東西,突然發現自己在季微明面前就像是小孩子對著大人,頓時嘟嘴嘀咕:“也許我真的不知道?”事實是,她真的知道。好歹在黑沙漠帶過七八年,以阮肅在黑沙漠的地位,她阮棠綾就好比是黑沙漠裡的公主,那裡頭出產的好東西,她能沒見識?
季微明捏了個雪球,趁著阮棠綾低頭不注意,輕輕扔了過去……
阮棠綾感覺到有陣直衝背後的疾風,頓時一驚,情急之下凌空倒躍,越過雪球到了季微明的身邊,猛地一下拍在了他的悲傷,怒道:“季微明你找死!”
“啪”!
牽頭一陣聲響,只聽得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聲音勃然大怒:“哪個混球沒長眼敢扔你大爺!出來受死!”
這不是王如衍麼?
周圍行人紛紛讓路,惹到了王宣的兒子,那不是自找麻煩麼?
阮棠綾一起一落又一起的手停在了離季微明的背不到一指的地方,掌風突然散開,看季微明無辜含笑的眼神,有了點歉疚:“你早看到他了?”
季微明點頭,借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扔阮棠綾啊!
正想從夫人口中得到安慰的時候,背後的掌風又突然凝聚了起來,一下子落到季微明的背上:“那你不把雪球捏大點!”
季微明:“……”
王如衍遠遠地看見季微明瞭,尚不知雪球是季微明扔的,面上總歸是要哥倆好,堆笑走上來時,阮棠綾正悄悄問季微明:“昨天晚上玩殘了一個,今天要不要再玩殘一個?”
王如衍走得好好的突然間打了個寒顫,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好似有兩匹野狼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季微明一點阮棠綾的腦袋,寵溺道:“想什麼呢?還想回西懷麼?”
阮棠綾鼓著腮幫子洩氣的時候,又聽他說道:“明著不行,咱偷偷地啦嘛!”
她的精氣神一下子提了起來,連眼睛都變得炯炯有神!
“王兄!”季微明抱拳打招呼:“天降大雪,路遇王兄,緣分啊!”
“那是那是。”王如衍一看到季微明就想到了大蘿蔔,揉著肚子道:“季老弟啊,昨個請我吃了頓蘿蔔大餐,我可是餓到了今天都沒敢吃飯。你啊,太壞咯!”
“哦?”季微明深感抱歉,指著隔壁一家關了門的酒樓:“不如現在去搓一頓?”
王如衍一瞧那酒樓已經關門大吉就明白了,保不準下一句季微明就是“王兄啊,你也不是不知道季府最近開銷挺大,這好好的一家酒樓太可惜咯,你看這地段這門面這裝修,咦,這是誰家的怎麼這麼眼熟”,到時候還得他掏錢請客吃飯。
王如衍不是花不起這錢,只是看不慣季微明這人。
“不必不必。”王如衍連連擺手:“清腸,清腸!”
以為這就完了?季微明回頭瞅了瞅,喲,這家酒樓眼熟啊,以前老跟王如衍來這裡喝酒,頓時一拍腦門:“你看你看,這好好的一家酒樓關門大吉太可惜咯,你看這地段這門面這裝修,咦,這是誰家的怎麼這麼眼熟?”
果然如此,王如衍還想說不知道,心有靈犀的阮棠綾已經開始夫唱婦隨了。
“季微明,你以前常來這裡喝酒吧?”眼裡略帶嫌棄,似乎一眼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