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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琳緊張地絞著雙手,在他適應她的出現之前,無意接近。
她以進入肯恩屋子的同樣方式離開──翻牆。她帶走了隨身包袱,以及「路易十五宮廷情史」。就在肯恩離開的那天,她由書中獲得了重新取回「日升之光」的靈感。
她臉上強擠出笑容,即使那令她的面頰抽痛起來。「我想你一定餓了,中校。我做了些炸雞,還有奶油比司吉,一定會令你胃口大開。我甚至洗刷過餐室的桌子。當然,桌面傷痕累累,但它可是薛雷頓的作品。你聽說過薛雷頓吧?他是個──」
「妳該死地在這裡做什麼?」
她早知道他會生氣,但沒有料到會這麼生氣。坦白說,她不確定自己究竟預期些什麼。她忍受著回查理斯敦的顛簸火車旅程,再搭上某個農人的運菜車,忍受風吹日曬的十五哩路,好不容易回到莊園。她用最後一文錢買來今天的晚餐。她甚至在廚房裡洗了澡,換了乾淨的襯衫和長褲。她驚訝地發現自己還滿喜歡變得乾淨。洗澡似乎不是壞事,雖然它意味著必須注視自己裸露的雙峰。
她試著學南蕊娜的嬌笑,那使她的胃隱隱地抽痛。「為你做晚餐呀,中校!那正是我所做的。」
他咬牙切齒地道:「不,妳要做的是洗乾淨妳的頸子──因為我打算要殺死妳。」
她不相信他,但也沒有完全不信。「別對我吼叫!換了你,也會做出同樣的事!」
「妳在說什麼?」
「當你知道有人要奪走你生命中唯一在乎的東西后,你會坐以待斃地留在紐約,試穿什麼鬼洋裝嗎?不!你會和我一樣,儘可能快地趕回南卡羅萊納,盡全力保住你最重視的東西。」
「而我可以猜出妳打算怎麼做?」他兩大步來到她面前。在她能夠反應過來之前,大手開始摸遍她全身。
「住手!」
「除非我先解除妳的武裝!」
他的大手碰到了她的雙峰,令她驚喘出聲,一陣奇異的騷動竄過她全身,但他似乎不為所動。他的手往下摸到她的腰間和臀部。
「住手!」
他找到了系在她足踝上的小刀。「妳打算趁我熟睡時,將它插入我的心口?」
「既然我有槍時,都沒有種殺得了你,我不太可能再用刀子吧?」
「我得假設妳是帶著它來開罐頭用的?」
「你取走我的槍。我在回來這裡的路上,總得有武器防身。」
「我懂了。」他依舊沒有將刀子還給她。「既然妳不是打算來殺我的,妳究竟心裡有何打算?」
「我們何不先用晚餐,然後我再告訴你?這一帶的食物取得並不容易,別讓它冷掉了。」
他很快作出了決定。「好吧,我們先用晚餐,但之後我們得好好談談。」
他應該立刻問清楚的,但該死的,他真的餓壞了。自從離開紐約後,他就不曾用過象樣的一餐。
他收好刀子,走進餐室。凱琳端著炸雞和比司吉出來。他才注意到稍早遺漏的事:她很乾淨。她的短髮梳得整整齊齊,襯衫和長褲不再邋遢破爛,而且顯然剛洗過澡。似乎她為了取悅他不遺餘力──但為什麼?
「坐下來用吧,中校,你一定餓壞了。」
肯恩毫不客氣地取用了,而且他必須承認烹飪者的手藝還不錯。炸雞是酥脆的金黃色,比司吉鬆軟可口。飽食饜足後,他往後靠著椅背,問道:「晚餐不是妳做的吧?」
「當然是我自已做的。通常莎妮會幫我,但她今天不在。」
「莎妮是廚子?」
「她也照顧我長大。」
「看來她似乎不是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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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後,他的心情好多了,無意和她計較。「晚餐很美味。」
她離座起身,拿起放在櫃中的白蘭地。「蘿絲在北佬來到之前藏起來的。你或許會想來一杯,慶祝來到『日升之光』。」
「我的母親似乎對酒比對她的繼女好多了!」他接過酒,開了酒瓶。「莊園為什麼被取名為『日升之光』?這似乎是很不尋常的名字。」
「那是在我的祖父建立莊園後不久。一名浸信會牧師路過,我的祖母竭誠招待他,兩人閒聊起來,當他聽說莊園還沒有名字,就建議取名為『日升之光』,因為早晨的陽光正好射進餐室裡。」
「我懂了,」他倒了白蘭地。「我想該是妳告訴我妳的來意的時候了。」
她的胃裡翻攪。她看著